「本公主聽說,先前峴山門混入一個蠶妖,你成天圍著她轉……」
祁明夷的臉色一下子白了,「沒、沒有的事!」
「哼,你以為你騙得了我嗎!」
「我……這……呃……」祁明夷一會兒擺手,一會兒抓耳撓腮,尷尬的不行,支支吾吾道:「絲瀲師妹已經被逐出峴山門了……」
子珺冷笑:「瞧你這樣子,正事沒做好,就想著兒女情長,對方還是個妖怪。祁明夷,你好出息!」
「我……」子珺氣勢凌人,祁明夷撐不住了,腿一軟,跪了下去,「公主恕罪,我一時被妖怪迷了心竅,自己也是後悔莫及啊。」
子珺冷聲嘲笑:「你是個什麼德性,本公主不知道?要不是你一副慫樣,不會惹人懷疑,父王又怎會派你——誰?!」子珺扣著茶杯的手,猛然一翻,將茶杯扔向窗外。
隨著茶杯碎地的聲音,子珺破窗而出,厲聲喝道:「哪個耳朵長的,給本公主滾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上午去體檢,抽了四管血,回來就睡過去了,現在才復活……
第70章 情敵過招
窗外的虞箏, 這會兒已經坐在了旁邊的樹上。子珺哪裡能看破虞箏的隱身術, 她皺著眉頭四下張望,神情狠戾。
虞箏不免好笑, 這子珺公主的反應力和速度,還是嫩了。
子珺仍在房舍附近檢視偷聽之人的跡象, 虞箏已悄然回到寢房。
公孫池已經睡下了,虞箏託著油燈,輕手輕腳走到院子裡的石桌旁, 變出布帛、羽毛筆和黑陶水, 開始書寫思路。
今晚她似乎聽到不得了的事,原來祁明夷被送來峴山門,根本不是讓他來修身養性,而是商王安排的內應。
商王想得到峴山門的陰兵,便讓祁明夷先進來打探,再和子珺裡應外合。
不過, 祁明夷顯然還是不懂事了些, 來了峴山門,正事不好好做,倒是惹出一堆麼蛾子, 浪費了不少時間。想必,前來和他配合的子珺公主,面對還沒找到陰兵的祁明夷,也很頭痛吧。
虞箏執筆的手頓了頓,又緩緩寫下「青山」二字。
方才, 祁明夷提到,他師父青山長老和他說了些事,令他改變想法,不再想著逃離峴山門。如果青山只是以師長的身份訓誡祁明夷,祁明夷定然不會和子珺含糊其辭。
虞箏隱隱覺得,青山不若看上去那麼簡單,青山有問題!
理清了這些,虞箏將布帛上的字凝成法術,傳遞給了暮辭。明天就是擂臺賽了,她還得和峴山門的弟子們比武,想想就覺得無奈。
翌日清晨,擂臺賽開始。
擂臺被搭建在空明殿前的空地上,涼風習習,虞箏從古樹下走過時,被露水淋濕了髮髻。
她朝著上座的方向看去,掌門旁邊就坐著子珺,珠光寶氣,華貴逼人。子珺似是說起什麼有趣的事,恣意笑起來,張揚的很。
主持擂臺賽的,是一直以來都十分低調的靈虛長老。虞箏在峴山門的這些日子,總覺得這位長老像個局外人,深居簡出,彷彿就是在峴山門掛個名頭而已。
靈虛長老先說明瞭擂臺賽的規則,一對一淘汰制,緊接著就公佈了弟子們的分組情況,請大家抽籤,以決定彼此的對手。
抽到誰抽不到誰,對虞箏來說沒有影響,反正她只要能贏下兩場,就算保住了戒律的顏面。畢竟大家都知道,她資歷新,還落下了很多課程。
大概手氣還不錯,前兩場對戰的,都是些修為平平的弟子。虞箏第一場對戰的是妙慈長老門下一位資歷最淺的女弟子,虞箏故意賣了兩個破綻,讓了對方兩招,才把對方擊敗的。
公孫池在場下見虞箏贏了,雙手叉腰,昂著腦袋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