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輩們壓陣,弟子們總算不再那麼慌亂,碩鼠們一隻接一隻的被斬殺。廝殺激烈,血濺殿前,而那些之前不幸罹難的弟子們,他們的屍身被不斷攻來的碩鼠踐踏,鮮血塗滿了他們周圍,屍身也被踩得血肉模糊,看起來分外悽慘。
終於,碩鼠們被清理乾淨了,弟子們全都大鬆一口氣,有的人癱軟在地上。
掌門面色難看,飛快掃了下還活著的人,問道:「可有誰見著子珺公主了?」
弟子們都說不曾見到,掌門道:「這些鼠怪不知是從何處來的,只怕還會從別的方向上山。峴山門看勢頭是被包圍了,子珺公主要是落單了可怎麼辦啊。」
青山忙道:「我去找到子珺公主,保她安全。」
「好、好,青山快去吧,麻煩你了。」
掌門看樣子萬分的心焦,對這個慈祥仁愛的老人來說,眼前的狼藉屍體和片片血泊,大概好比刀子紮在他的心上。
掌門哀嘆著想去給弟子們收屍,行了幾步,流下眼淚,忙用袖子揉了揉眼睛,兩眼紅腫泛著水光。
虞箏看了掌門片刻,餘光裡瞅見躲在靈虛長老身邊的祁明夷有點奇怪。
虞箏將視線轉向祁明夷,發現暮辭不知何時已到了她身旁。她朝著暮辭笑了笑,視線落到祁明夷的身上,只見祁明夷偷偷摸摸似的往青山離去的方向瞧,表情既緊張又期待,顯然是有什麼內情。
虞箏立刻就想到祁明夷和子珺裡應外合,謀算峴山門陰兵的事。
祁明夷去經樓的暗室找資料,是為了找出陰兵被藏在哪裡,後來虞箏偷聽到祁明夷和子珺的話,證實了這一點,還得知子珺在峴山的這段時間多半會和祁明夷一起找出陰兵,將之奪走。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從二人的話中,虞箏推斷出青山可能有問題。
那麼眼下,青山說去找子珺,祁明夷緊張又期待的望著青山……再結合峴山門突發的變故,這些碩鼠怪……難道——?!
「不好。」虞箏拽住暮辭的袖子,「我懷疑,他們這是使得調虎離山之計。恐怕這些鼠怪是子珺公主他們安排的,將峴山門的人都留在這裡,他們就好去搶奪陰兵。」
暮辭握了握虞箏的手,道:「這是峴山門內部的鬥爭,無關我們的任務。箏兒,定下心,我們暫時留在這裡,說不定能有將九嬰揪出來的機會。」
虞箏沉默片刻,道:「我明白的。」
話音剛落,便有濃厚的妖氣從四周包圍而來,勢如龍捲風,夾雜陰冷腥臭的氣味。這噁心的氣息讓許多弟子想要捂住口鼻,但緊張和害怕又讓他們的身子不斷發抖,握著手裡的劍,戰戰兢兢的看著周圍。
只見又有許多碩鼠衝上峴山門,這次的數量比方才還多,老鼠們的塊頭也比方才更大。
它們如木桶般粗壯,兩隻通紅的眼睛裡滿是邪氣。它們像是根本不怕死似的,前面的被殺了,後面的繼續往前沖,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兩尺長的門牙。
暮辭護著虞箏,與掌門等人守在一起。
掌門列陣,將靠近的一圈碩鼠打死,正要再施法,忽然眼底閃過驚異,對離得最近的妙慈長老道:「有人闖入了禁峰,你快去看看,別出事了!」
「什麼?是誰居心叵測?!」妙慈罵了句,提劍趕往禁峰。
暮辭忙對虞箏道:「我們跟上她!」
兩人趁亂偷偷遁出前山,施了隱身術,跟著妙慈。而前山處,幾乎虞箏他們前腳剛走,後腳眾人就聽見公孫池的慘叫聲。
公孫池突然慘叫,驚得好些人不禁顫抖。
眾人望去,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公孫池不知怎的,倒在地上,一隻碩鼠張嘴要吞了她。她反應快,在地上打了個滾,避開了身子。可碩鼠的牙齒卻咬在了她的衣服上,叼著公孫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