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猛地轉頭,便是頭一次見到這個穿得花裡胡哨,吊著眼梢的青年——難道這便是他那個……所謂的生機?
「大膽!區區草民怎敢在此無禮?」
裴天人先是看到坐在末處的柯順哲伸出手來指向了他,那副模樣他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與當年構陷許家時的嘴臉一模一樣。
面上的笑意雖然未減,可身後那兩隻手卻早已緊緊地攥了起來。
彼時滿座的節堂大臣中唯獨官階最高的杜相先站了起來,裴天人看出他的兩手顫著似乎有要行禮的樣子,卻礙於自己曾經的告誡,將那副本能生生壓了回去,可那雙老眼中帶的寬慰和感慨又幾乎要順著眼眶溢位來了一般。
裴天人有些無奈,胸中那股被柯順哲帶出來的氣不知怎麼的就散了去,握成拳的手一鬆,抬起來拱了拱:
「杜相,別來無恙。」
今日之事雖然是個意外,可裴天人卻清楚地知道杜相那點心思。
三年前舅舅枉死,母親被廢後之事叫他與父親之間生了齟齬,朝中亦一直對他這位久不露面的太子頗有微詞。他早已不願去猜那位聖人的意思,但也知道很多時候都是杜相為他從中斡旋。
杜相曾經多次明裡暗裡想辦法勸他回宮,只是從去年千秋節那次之後他便避而不見,再沒叫人尋到過他的蹤跡。
時隔一年,沒想到杜相竟在這等著他。
直到最後,裴天人才將目光緩緩移到那位「罪魁禍首」的身上。
他今早便聽說,有個不懂規矩的愣頭小子到他的賭坊裡砸場子來了,竟欠了他一千兩銀子不還,身手不錯,跑得也快,愣叫十幾個人追了一個時辰都沒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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