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一冷,堯光便感覺自己頸後抵著的那柄刀更亮了些。
「兩個時辰,找幾個人將那院子收拾乾淨。」
半晌,又再次吩咐:「做得隱蔽些,別叫人從外面瞧出來。」
正巧堯光手上那片瓦還沒有鋪回去,他一側頭,便見到底下屋中的福南音還在對著牆上那副仔細裱起來的字發愣。
堯光不識漢文,自然不知道上頭寫的是什麼,只是想到方才在東宮的時候,太子也是這般靜靜望著那幅字。
「是秦人謄抄《詩經·國風》中的一首,」
沒頭沒尾的,李裴忽然說了一句,只是神情中卻帶出幾分傷懷來,想來是什麼憂國憂民的詩了。而後他又忽然命人將其從牆上取了下來,裝到了為國師準備的那滿滿一箱子東西里。
「他從來都對這種東西仔細得很,肯定是知道的。」
福南音立在牆壁前,望著那看起來有幾分晦澀的字型,竟自然而然地便唸了出來,
「風雨淒淒,雞鳴喈喈,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分明也是久別重逢,他又何嘗不想對李裴道一聲「雲胡不喜」……
方才為何不留下?
好歹也是曾在漠北呼風喚雨的國師,即便李裴從未對他說過中原朝堂之事,今日也只是簡單暗示了那幾個尾隨在身後監視的探子,福南音卻已經將那其中關節想得清楚明白了。
李裴離開東宮有多少年了?身後的擁躉又還剩了多少?
朝中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就想挑出他的錯處來好重提廢儲之事,如今風光無限的太子殿下,實則步步為營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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