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空氣中瀰漫著的味道都是濕漉漉的。
李裴那點見不得光的壞心思起了,一時半會自然停不下來。他昨日偶然發現了福南音耳垂上的敏感點,此刻便那牙齒反反覆覆輕輕咬著,看懷裡的人眼中清明再次蒙翳,雙頰上泛紅,偏緊緊咬著唇不發出聲。
孕期的人,真的很容易情動。
「國師那麼聰明,不如就猜猜看。」
說完,他又在那紅透了的耳垂上親了親,引得人一顫。
「你……先停下。停下我猜。」
李裴一笑,「猜對了,我就停下。」
福南音忍得在他懷中蜷了身子,急促的喘息像是在掩飾什麼,「你……」
李裴是知道他脾氣的,自己將他欺負得這般狠,這一個「你」字後面怕是要跟不少怒言了。他本就沒指望福南音在這種情況下真的開口與他分析什麼將計就計,正要鬆口,沒想到懷中人卻說了話。
「柯順哲手上的暗子……是你的人……」
李裴未置可否,眼中的笑意卻又更深了幾分。
「還有呢?」
在耳邊的低語太過撩人,福南音別開臉,反過身仰頭靠在李裴的肩上,慢慢緩著氣息。
「另一個……」
他閉著眼,感受著李裴的手從他揚起的脖頸一點點滑下去,探入裡衣,在胸前滯留了一會兒,再向下時又剋制地停在了那隆起的小腹處,輕輕打著圈。
「我猜不到。」
身後的人瞭然一笑,低頭間嘴唇蹭過福南音的耳廓,那地方便登時熱得如燒起來一般,紅了一片。
「你猜到了,阿音。我冒著群臣口誅筆伐也要同你扯上關係,那是因為……」
李裴俯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福南音愣了愣,想要側頭去看他,卻反被銜住了唇。
「唔……」
唇齒相融,連帶著那句疑問也被掩埋在了兩人纏綿的吻間。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分開時,福南音竟感到了一絲缺氧的暈眩。他失力地靠在李裴身上,無處可放的手卻摸到了抵在他後腰上那東西。
都是有的,福南音登時便懂了,面上那還未褪去的潮紅更艷了幾分。他抿了抿唇,手卻沒有鬆開,聽著身後李裴陡然沉下去的喘息聲,道:
「說點正經的,殿下。」
「我將府中的暗衛盡數支了出去,除了昨日傳信和將劉醫工帶來的那個外,國師府中的的確確只有你我二人。你起初不是不信嗎,現在猜猜,為什麼……」
隔著兩層布料,福南音手上並不留情地動了兩下,感覺到李裴身體猛地繃緊了幾分。他勾起唇報復一般笑了聲,
「猜對了,就給你。」
即便早就知道福南音的性格根本不會如此乖順地任他擺弄,李裴卻如何也沒想到在這方面一向懵懂謹慎的人會想出這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法子。
李裴忍著那股從脊骨傳來的酥麻刺激,忽然有些後悔昨日他藏書閣中教給福南音的太多了。
「漠北王對你心存忌憚,所以你便以退為進。」
他嘆了口氣,「既然將你送走後會將你留在漠北明面上的勢力拔乾淨,自然也會懷疑你這次回來是否真的兩手空空。」
只有確認了福南音徹徹底底地失勢,漠北王才能放下戒心,相信他從長安帶來的情報。
因此,國師府外此時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福南音,但凡又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這次的計劃不但會落空,他們也不一定能輕易離開此地。
不論是在漠北還是中原,福南音的處境竟沒有一刻輕鬆過。
李裴忽然想起在他們二人回到長安的路上,一架狹小的馬車中,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