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顧不上問他這次回營的原因,只當是「公事」。
李裴摩挲著手中的馬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隨後他抬腳便朝著暗牢走去,士兵要跟,也被他抬手止住了。
西北乾燥,牢中也只是陰冷,沒有別地的濕意和黴氣。李裴一步步下了石階,緞靴落地甚至發出了陣陣迴響,他走到那間曾經關過他和李皎的牢房前,伸手一推,門開了。
半個月的時間沒有磨去這裡曾有人住過的痕跡,也說明在李皎離開後,這座暗牢便像是徹底被人遺忘一般,並無人踏足。
床鋪桌椅,桌上一盞已經燃盡的油燈,尚留著殘餘液體的酒壺,筆墨紙硯……
目光觸及那張壓在鎮紙下的宣紙上落了幾行字。李裴很多年不曾見過李皎的字了,同樣是嚴正的楷體,他沒有福南音的肆意筋骨,留下了多年臨摹名家字帖的匠氣,至多還能從中看出幾分小心隱忍來。
從那封留書的內容上,李裴似乎能想像出李皎對著他說出這番話時的模樣,得意或傷懷。
「那日在牢中對著裴哥哥說那番話的時候,實在沒想到裴哥哥那麼好騙,心又軟,只是將我關在這裡十幾日便又捨不得地叫人放我出來。你託何將軍捎來的話我收到了,不過我想知道的是……」
「裴哥哥心裡也在意我吧?還是僅僅因為……那個有幸被哥哥放在心尖上的漠北國師還活在世上?」
「我對哥哥說的很多句都是不得已的謊話,只是『喜歡你』那一句是真的,還有一句你也一定要信。」
李裴眼中冷意驟起,信紙被兩手的力道猛然揉做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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