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兒斂屍。」
李容渾身猛地一顫,他終於知道那一路而來心中的不安源自於何了。寧胥……
寧胥!
聖人不可能給他去往掖庭,見到寧胥的機會。
甚至不需要聖人下旨,奔了三千里路風塵僕僕的太子一入宮門便被鎖在了東宮寢殿之中。
禁軍散後,太子妃許氏在殿外站著,似乎在等他。
她早拿到了訊息,知道今晚太子會回宮;她彷彿看到那人搖搖晃晃下了馬,疲憊和驚慌叫他已經無法平穩地走在地上,卻掙扎著被禁衛扶進殿中。他身上在發顫,雙腳,小腿,手,肩膀,那兩片蒼白的嘴唇……都在發顫。
「別碰他……孤要見父皇!放孤出去……你們……別碰他……」
李容衣襟內靠近胸口處的地方還放著寧胥幾個月前寄給他的那封信。
他還等著與寧胥的竹杖芒鞋,閒雲野鶴。誰知如今是一生空抱一生愁,卻無千年壽。
「為什麼……」
「為什麼要做這個太子……」
他做這個太子究竟有什麼用?仰人鼻息的木偶傀儡,守不住秘密,也護不住人。早知如此……
一門之隔,許氏靜靜聽著裡面的聲音,消了又起,起了又消,斷斷續續過了整夜。
為什麼?
「若你始終不知原因,我救他是為了你。」許氏的喃喃很快淹沒在那噪聲中,「若你哪日知道了,那我救他……是為了我。」
權柄。
殺人靠權柄,救人也靠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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