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本宮這份情誼。”
曾經她無意間聽聞菡妃對其身旁的婢女離愁自稱我,當時她只當菡妃恐是與其相處久了,以往是夫人時便在身旁伺候,一時改不過來。
但昨夜見菡妃為那婢女離愁如此不顧自身的安危,明知有詐卻依舊前往。她便知,一個單單的稱謂,便是親疏之別。而如今菡妃對自個自稱我,在旁人看來是大膽。但唯她知,那是菡妃將自個當了朋友的轉變。
小玉眉頭緊蹙,“奴婢不若王妃您為人想那般和善。但畢竟是身份在那,如此亂了被旁人聽了,不知又要生出什麼禍端來。”
“你的顧慮本宮亦知。但菡妃不是那般粗枝大葉之人,凡事當會有所考慮的。”姑詩云讓小玉寬心。便如離愁那般,便也是私下菡妃才會那般稱呼。
“王妃如此信任那菡妃,如若她生了歪心可怎辦?”見自家主子如此袒護菡妃,小玉道。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姑詩云卻是淡淡一笑道:“常言男子為知己者死而無憾。生為女子,心思卻總是在丈夫、兒子、家族之中。卻少了男子那份豁達。菡妃是個難得之人,本宮若能與之為知己,又怎能存那般小心思。”
“可是——”
“好了,便真如你想的那般,便當是遇人不淑,本宮也自認了。”姑詩云打斷小玉的話道。
自家主子都說到了這份上,小玉也不好再勸什麼。便只希望這菡妃真如王妃說言是個能交心之人。
佟夫人屋裡——
佟夫人的貼身婢女席荷從屋外匆匆進來,而後揮了揮手讓屋裡的婢女都退了出去。
席荷走到半躺在暖榻上,假寐的佟夫人跟前彎腰靠近其耳畔低語道:“夫人,菡妃回來了。”
佟夫人緊閉的眼眸猛地撐開。
席荷攙扶著佟夫人起身。
佟夫人坐在暖榻上,陰柔的眼眸看了席荷一眼問道:“離愁那丫頭呢?”
“方才外院傳了話來,說那丫頭也回來了。菡妃問其何以耽擱了兩日回府,離愁但說是遇見了老鄉忘了時辰。菡妃下令罰了其半年的月錢。”席荷道。
佟夫人眼眸微眯,黑狼夫婦既然如此無用。浪費了她的心思。
“夫人,張妾室那如何處理?”席荷問道。以菡妃的個性,必然會一查到底。聯絡黑狼夫婦一切都是由張妾室屋裡的婢女去做的。如若菡妃查到張妾室身上,其為保命必然會供出自個。
佟夫人眼裡劃過一抹狠絕道:“殺!”
“是,夫人。”席荷眼眸一眯道。
“記住,做得像是意外些。”佟夫人道。
“是,夫人。”
“還有,黑狼夫婦那,派人去看看,如若兩人還活著,殺!”佟夫人道。她絕不會留下任何一絲線索給菡妃查到自個身上來。
“是,夫人。”席荷退了出去,去般佟夫人吩咐的事。
佟夫人眼眸眯起,冷哼了一聲。菡妃,你還真當的命大。
深夜,一個人影從四爺府外牆一躍入了四爺府。
熟練地躲避了府裡的侍衛和暗哨來到府裡黃總管的屋裡。
屋外,黃總管對著身旁的下手阿奴吩咐道:“過幾日是王妃的生辰,四爺不在府裡,雖不得大肆操辦,但府裡眾人熱鬧一番卻是該的。你仔細地將那日要用的東西列好單子,明日送我這來看一下,而後送去王妃那。”
“是,黃總管。”奴才阿奴道。
黃總管走到房門外,奴才替其推開房門。
黃總管進了屋,轉身對著奴才再次叮囑道:“這是王妃過府後的第一個生辰,雖大辦不得,卻也不能寒磣了。你當得用些心思。”
“是,黃總管,阿奴知道了。”奴才阿奴道。
“嗯!”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