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臉上和身上既沒有傷痕,又沒有殘缺,根本不配作鬼巫族的領。
而這人心中想的,便是做這個鬼巫族的領。
這個人此刻正站在人群之中,朝著所有的人喝道:“怎地我不能做你們的領?你可知你們領腰中的祭祀神牌都在我的手中!”話一說完,他的手中即刻抖出一張腰牌。
這臺下的族人先是一愣,接著便有人笑著說:“自古以來我們族中就有生祭這個規矩,就算你法力無邊,若不將自身肢體殘損或者不在身上挖出幾窟窿鮮血供於祭祀的話,我們中的任何一人是決然不會讓你成為我們的領的,你手中就算有再多的腰牌也不管用!”
那人一聽這話,心頭大怒道:“你們這族群本來都是一些害人精,邪物而已,如何還有此等規矩,就算是有規矩,如我這等法力,自今日起我就是你們的規矩!”
臺下的族人一聽這話,頓時轟然而起。一時間這臺上臺下頗有些熱鬧。
那二領領著陳一凡在一個土堡中將陸斂容安定下來,旋即兩人一起奔向了七土堡中那個石臺前,此刻雖然只有百來個族民,但其喧囂遠遠勝過尋常族群,千奇百怪的吼叫聲著實讓陳一凡嘆息一聲。
二領並沒有顯露自己的身份,乃是跟陳一凡潛入人群中,觀察著事態的進展。
臺上之人見族人並不認同自己,忽然間一聲大喝,道:“你們都想和你們的領一樣麼?”此話剛一說完,這人右手憑空一張,揮動間便將臺邊的一堆雜樹亂葉盡數打散而去,這一打散之間,臺下的族民頓時瞪大了眼睛。
那雜樹亂葉之間,竟然掩藏著兩具屍體。
大領和三領。
臺上人冷眼看著臺下的族民,道:“如果還有人不肯認我這個領,這便是他們的下場!”此話一出,他那雙掩蓋在一片汙穢之色的眼睛更顯得殺氣騰騰。
出乎意料的事情卻是,臺下的族民沒有一個的眼神中露出恐懼的顏色,相反倒是隻有憤恨和怒意。
這時候,族群中忽而有一個年輕人爬到了高臺之上,接著更是從手中扔出一把刀給臺上之人,道:“你便用這把刀砍了我吧!你砍了我仍然不會有人允許你做我們的領!”
那人一看年輕人軒昂的表情,道:“你們這等茹毛飲血的族群,會有這般氣度?我偏不信!”說罷,這人持刀逼近年輕人,接著更是以刀刃貼近年輕人的喉嚨,這刀倒是頗有些鋒利,那年輕人的喉嚨中瞬間便出現了一條血線!
那人卻並不下刀,轉而攫住年輕人,重又怒視著臺下的眾人,道:“你們若不答應,我這刀便立刻割下去!”
臺下的人一動不動。
那人一見這些人紋絲不動,心中多有不信,轉過臉道:“你沒有父母在這裡麼?”
年輕人一笑道:“爹,兒死不畏懼,此人決不能成為我族的領!”此話一出口,這青年人只是一笑,忽而自身朝著臺上之人猛然貼去,頓時白刃入喉,鮮血噴射而出。
當此時,這臺下更有一老者躍然而起,手持一柄長斧,大喝一聲:“你爹老子知道了,定要給你報這個仇!”老人轟然而起,長斧朝著臺上那人便劈了過去。
臺上人方才並無意要殺那個年輕人,卻不想此刻這年輕人忽而就成為了一具屍體,倒是讓他頗有些意外。
那長斧眼看著便要砍到他那張臉了。
卻在瞬間,一陣磅礴之氣自那人身體之中。
轟然而起,綠氣騰昇。
站在臺下的陳一凡不覺一陣驚訝,看著護氣,儼然就是南極劍門的四級護體之氣,綠氣!
他是南極劍門的人?
南極劍門本是名門正派,何以出現這般欲在此處作賊的敗類?想到這處,陳一凡不覺心中騰起了陣陣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