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總當初對高健也沒什麼要求,只是用著養眼。
但是,如果那些小鮮肉助理有利用職務之便佔別的弱勢女生便宜的嫌疑,那領導多半還是會警惕,然後用著不爽就會想辦法調離。
高健在去年年底京城那次品牌建設法務研討會上,最後被喝醉了酒的田海茉抵抗了一番,還落在了俞總眼裡。
雖說高健看起來還算無辜,事後並沒有查到佔人便宜的實據,但俞總心裡留下了疙瘩,不想再用這個男下屬,也就藉故趁著年底的部門間人才交流,推薦他去了監察部這並不算懲戒,如果是懲戒,就不是平調了。
而在很多公司內部,非專業性的行政型助理人才,在法務部、監察部、審計部之間互相平調交流,是很正常的。高健被挪到了監察部總監彭穎麾下繼續歷練,外人也沒覺得有什麼。
只有高健自己,心裡始終憋了一股邪火。
他知道,雖然自己職級沒有任何損失,但最大的損失,是部門直屬總監的信任。
而“信任”這種資源,是無形的。
他好生伺候著領導,伺候了兩年多,結果換個領導;豈不是又要從頭伺候起、繼續積累好印象?
這種情況下,要說他對當初酒後亂說話的田海茉不心存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田海茉是他在阿狸兩年多來,在阿狸近千號員工、或者說三四百個女職員裡,所見過最漂亮的。
如果田海茉當初真被他佔到了便宜,那被女領導嫌棄也就罷了。
算是羊肉吃到嘴、惹上一身騷,無話可說。
偏偏是羊肉沒吃到!白惹一身騷!
雖然後來兩人也每個月偶爾低頭不見抬頭見那麼一兩次,田海茉也對他很客氣,似乎有所歉意。但那種冷冰冰的套路化歉意,並不能讓高健放下一切。
本來,今天的高健心情不錯,並沒有想到那麼多不開心的事兒。
畢竟錢塘四月中,正是一年鶯飛草長、春風萌動的時令。
昨夜高健去南山路上美院對面的酒吧街奢侈了一把,還撿了一個爛醉的女生好好爽了半夜。
雖然是不知來路、看上去就很隨便的藝術生,不得不戴套才敢上的那種。但畢竟也算是讓自己的雞兒發洩了一把,沒那麼憋屈了。
神清氣爽地處理著投訴郵件,偏偏一份標題辣眼惹目的投訴就撲入了眼簾。
“田海茉?呵呵,這年頭連還沒轉正的實習生,都有人舉報?”
看到標題上被舉報人的名字,高健就露出了一絲得意玩味的笑容,然後下意識迫不及待地點了進去。
信是匿名傳送的,只有郵箱地址,卻沒有落款寫郵箱的主人是誰。舉報的內容,高健粗略掃看了一下,發現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大致是說田海茉個人誠信有問題,在校期間擔任公益性社團領導職務時,以權謀私、公器私用,最後事發被學校公開處分了。
除了對事實部分的陳述之外,匿名舉報信的最後部分還提綱挈領地進行了“總結歸納”,說這些行為明顯是違背了阿狸巴巴的企業文化和要求員工堅守誠信、不營私舞弊的底線的。
看來,這個舉報人對阿狸的企業文化和內部治理還挺了解?
高健按捺了一下立刻找田海茉詢問的情緒,又仔細反覆看了好幾遍,試圖瞭解一下舉報人到底是哪種型別的,以便更好地掌握主動
對於匿名舉報,他當然不會出賣舉報者,哪怕他真能猜到對方的精確身份。
畢竟他高健還是有作為一個監察人員的基本職業道德的。
不過,如果可以揣測出舉報田海茉的人究竟是出於什麼動機、或者說是田海茉在什麼領域、因為什麼事兒而得罪的人。
那麼,他高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