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足夠了……
「帶金鍊子吧,師尊。」火焰眯著眼,在他脖頸間親吻。
北玉洐的呼吸有些亂了,雙手揪著他的衣領,搖搖晃晃。
火焰繼續道:「我那日說的話是真的,真想給你打一條金鍊子,套在腳脖上,日日夜夜鎖著你,讓你永遠陪著我。」
他說出話的那樣輕浮。
帶著試探。
以為又會引得北玉洐惱怒。
撕破北玉洐的平靜溫和。
結果只見瑩白的眼尾含了紅,像是春情的粉色桃尖,湊近他耳邊,低低道:「好。」
理智轟然倒塌——
蠟燭燃盡,一室的綺麗曖昧。
☆、紅鳶的挑釁
樓澈覺得。
最近自家主子的心情有些好。
雖然面上仍舊是一副冷冰冰的不耐煩模樣,但他動怒的時候少了,也不會動不動就殺人。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玉洐君。
北玉洐每晚都來看火焰,往往是天色昏沉時,他便從迴廊盡頭出現,提著一盞暖燈,一個食籃,清秀的面容淡薄,眸色也是溫軟的,四周都是濃重墨色,唯獨他泛著瑩白,美得像是一幅畫。
這幅畫走到了他的面前,問:「怎麼了?」
樓澈這才反應過來,猛然有些不好意思道:「啊,沒事,主子在裡面。」
北玉洐便輕輕點頭,推門進去。
聽見推門聲音,火焰蹙著的眉便會舒展些,面上仍舊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頭也不抬。
北玉洐像是習慣了他的無視,自顧自提著食籃走上去,問:「晚飯吃了嗎?」
火焰便不耐煩的應一聲。
北玉洐就自然而然的走上前研磨,他視線從來不看桌上那些機密的圖紙,只輕輕掃在火焰面上,專注而溫柔。
半響,火焰放下軸卷,視線斜在食籃上面,嗤笑道:「又做了蓮子羹?」
北玉洐點頭。
火焰:「不是說過,我不愛吃了。」
以往這樣的語氣,總會換來北玉洐難堪臉熱,但他現在像是摸準了火焰的脾性,只輕輕道:「我做了好久,手都被燙傷了。」
果然,這人蹙了眉,拉過他的手腕細看,瑩白手背微微有燙紅的痕跡,像是玉蘭染了粉色。
他嘴上還是抱怨著:「真麻煩,讓你不要做了。」卻轉身進了裡間,拿出一盒燙傷膏,「自己擦。」
北玉洐彎了眼,拿過膏藥,道:「好,晚上回去擦。」
「什麼晚上?現在擦。」
火焰在心裡惡狠狠的想,這不算關心。
只是看不慣北玉洐如今的羸弱模樣罷了,畢竟他現在靈力全無,若是有事,也是麻煩……
於是將人攬過來。
他坐著,北玉洐站著,手遞到了他的眼前,火焰蹭了一塊乳白的軟膏,輕輕揉著潔白手背上的紅痕,末了還像哄小孩似得,小心的吹了吹。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此刻有些太溫柔,火焰有些懊惱,隨即不耐道:「都讓你不要做了,盡給我找麻煩。」
北玉洐明媚的神色便淡了些。
溫軟的眉眼,彷彿落上層層晦澀的塵埃。
火焰心中一疼,又忍不住將人拉下來,去吻他的眉心。
兩人的親密動作,多數時是火焰主導,時常都是急切和暴虐,很少能有溫柔的時刻,然而隨著兩人最近心平氣和的相處,這樣的溫情時刻也多了起來。
火焰不討厭這樣的溫情。
每當這種時刻他焦躁的內心都會得以平靜,尋得片刻的安寧。
月公子無疑是好看的。
他的五官最出彩的是眸,眸像是湛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