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鳳姬有所防範還好,但若是鳳姬不知曉呢?
帝王無情,白祁與鳳姬之前糾葛甚多,若是他不出手,鳳族在火麒麟軍面前就如同螻蟻……
鳳族也是上古三支神獸的一尾。
火焰若是屠殺鳳族。
他會引來天劫的……
☆、大戰的序幕
焰城無疑是常年炎熱的。
但今夜卻很冷。
北玉洐在麒麟正殿外,已經站了三個時辰,但卻沒有人敢為他通報。
麒麟殿外門窗緊閉,站崗的暗衛立在殿前,不讓人靠近一步,裡面燈火通明,有不少人正在密謀明日大戰的細節。
風把他的手都吹涼了。
他沉默著,固執著,在夜裡像個石化了的雕塑。
寂竹腳步匆匆朝著麒麟殿趕去,他像是剛從外面趕回來,身上還沾著風塵的氣息。自那日他私放北玉洐出去後,火焰將他調離,去了軍中一個尷尬的位置,不會離火焰太遠,也不能太近,不上也不下。
他路過北玉洐面前,目不斜視。
然而,不過片刻,又去而復返,有些冷冽的問:「你還要站到什麼時候?」
他並非是可憐北玉洐,只是覺得若是這人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會影響主子。
北玉洐抬眸,「我要見吟之。」
寂竹轉身就走。
推開麒麟殿大門,迎面正撞見紅鳶。
寂竹蹙著眉,臉上的厭惡毫不掩飾,就想要繞過她過去。
紅鳶卻半步不讓,抬起尖尖的下巴,緩聲道:「手裡拿的什麼?」
寂寞冷了眉,「與你無關。」
紅鳶也不與他爭辯,只從袖子裡伸出蒼白的手,去扯他手裡的軸卷,出乎意外的,寂竹捏緊了拳頭,卻沒有反抗。
「天界那邊傳來的訊息?」紅鳶笑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會給焰尊主看的。」
寂竹:「你不讓我進去?」
紅鳶笑道:「是啊,你能奈我何?」
「」
她繼續道:「你想進去跟焰尊主說北玉洐來了,破壞我們的大計?」
「別做夢了,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何必讓他進來添堵,你還是將他勸走吧。」
說完她拿著軸卷轉身。
寂竹下意識往前踏了一步。
卻見紅鳶微微側目,緩緩道:「滾出去。」
聲線冷淡的三個字,卻聽的人頭皮發麻,恍然間甚至不像一個女人的聲音,像是常年飲血殺人的惡魔,才能有的暗啞。
後半夜的氣溫更涼了。
北玉洐冷的發抖,臉色更是蒼白如紙。
暗衛都是冷心冷情的木頭人,只負責阻止他進去,並不管他精神如何不好。
他站的昏沉,既沒有等到火焰,也沒有再見到寂竹出來。
火焰是真的不想見他。
北玉洐在心底想。
但,就算是這樣也要站下去。
不可以走。
火焰要是真的去鳳族了,會死很多人的。
他年少時經歷罪之戰,那地獄般的屍山血海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漫天的紅,怒吼,嘶叫,殘肢斷臂,熊熊燃燒的大火,父君的死,妹妹的傷。
這一切都讓他深深的恐懼著戰爭。
這是他兩萬多年來的枷鎖,直到今日都是他痛苦的源泉和不能解脫的夢寐。
他已經失去過火焰一次。
他不能接受再失去最愛的人一次。
可是他要怎麼去阻止這一場戰爭?
殺了他吧。
這樣就不會再累了。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