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去找那個孕婦。”
不大的屋子裡,只放著一張木板床和一個架子,女子手腳被綁在四角,整個人呈大字型,有兩個婆子圍在木板床旁,其中一個婆子撩起女子的衣服,伸手往她隆起的小腹上按了按。
“月數不大,就這樣拿出來恐怕也活不了。”
“唉,主子吩咐了,今日無論如何都得將胎兒取出來。”
“說來也殘忍,主子竟然不讓我們弄暈她,這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
兩個婆子憐憫的看著流淚不止的女子,嘆了一口氣,轉身去準備東西。
榻上的女子,正是任笑。
自昨日下午被抓過來這裡,任笑便知自己這次是真的完蛋了。身為武林幫派的兒女,自然見過不少血腥事件,可落到了自己的頭上,難免還是覺得恐懼。
任笑
想起了昨夜見到的那名白衣女子,她只是站在門口涼涼的看了自己一眼,不,應該看了自己的小腹一眼,便轉身離去。可那一眼,卻將任笑徹夜難眠。她從未見過如此陰冷的目光,沒有一絲情緒,真正的無動於衷,似人命與草芥。
然而,此刻真正讓自己傷心的並不是這孩子與自己即將死於這兩個婆子的手中,而是她的父親,她的父親為了救她,竟然被那些人殺死了,死法慘烈。
對,還有第三剎,他為了為了救自己也被他們殺死了,一日之間有兩個人為她而死,其中一個還是她的父親。
她不知道她們要她腹中的孩子來做什麼,也不想知道,她寧願她們將她迷暈,也不情緣她們用麻藥來麻痺了自己的身子,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未足月的孩兒從腹中取出。
“姑娘,得罪了。”
其中一名婆子在任笑光滑的肚子上抹上藥水,另一名婆子手裡拿著刀,從肚臍一路往下劃開。
鮮血滑落,皮肉翻開。
任笑咬緊了毛巾,疼得渾身抽搐,目呲欲裂,那種剖腹的疼痛,讓她連暈厥都不可能。
夜裡的氣溫很低,風好似灌入了肚子裡,五臟六腑都生涼生涼的,她已經分不清是冷還是疼了。
“來,小心點兒。”
兩名婆子滿頭大汗,不敢懈怠,從裡面將嬰兒取了出來,用剪刀剪短臍帶,用棉布裹起。
“怎麼辦,血止不住了。”
“這……”
“罷了,主子沒讓我們留活口。”
“快走吧。”
任笑意識逐漸潰散,茫然的望著屋頂,腦中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隨後有人在她耳畔不停的喊著她的名字。
很是熟悉的聲音,好像,好像是她那個相公。
她總算來了,可是,還是遲了一步。
孩子沒了,她也快死了。
邵輕踹開門口的時候,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那翻開的肚皮,仍落在外面的臍帶,還有胎盤,滿地的鮮血,無時不刻不在刺激這邵輕的感官。
“大人,怎麼了?”
雲七想跟進來,邵輕抬手,一道氣勁溫和的擊在了雲七的身上,雲七倒退了幾步,門關了起來。
邵輕的聲音有些黯啞,“在外面守著。”
雲七一愣,道:“是。”
“任笑,別怕,我不會讓你死的。”邵輕深呼吸一口氣,從袖中摸出一個瓷瓶,捏住任笑的鼻子,用唇將藥丸哺入任笑的嘴裡,頂入她的吼中。
抖著手,拿起一旁的剪刀,將胎盤臍帶取下,解下腕上的天蠶絲,將翻開的肚皮掰了回來。
“血劍,出來。”
血劍應聲而出,不用邵輕多說什麼,兩道紅色的霧氣從劍身而出,一道注入任笑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