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趴在了桌子上。我覺得很丟人,很丟人很丟人。我痛恨自己的懦弱,軟弱,我竟然就那樣向他屈服……我也不知道我究竟為何哭泣,哭得肩膀不停顫抖,似是一種宣洩,一種後知後覺的恐懼。
好在老師比較通情達理,沒有再問我為何剛剛不在教室。
老師剛走,宿舍的三個姐妹便圍了過來。
“親愛的,出什麼事了?”
我說不出話來,拼命的搖頭,拼命的抽泣。
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那個男生說出的骯髒的字眼和他吐在我耳邊熱氣不斷地在我腦海裡迴盪,提醒著我剛剛經歷的恥辱。
慢慢冷靜下來,我把頭從桌子上抬起,竟看到胡蝶正在和司楠說笑。胡蝶半坐在司楠旁邊的桌子上,兩條白白細細的小腿晃呀晃的。司楠略帶羞澀的笑臉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我以為,我希望,我抬起頭的時候,看到的會是他關切的目光。
這一年的期末我過得像行屍走肉一般,每天努力不去關注司楠,只是當尋覓他的身影,辨析他的聲音已成為我的習慣,一切的努力都化為泡影。
考試結束我便逃也似的回了家,卻沒想到迎來了一個驚人的訊息:
爸爸媽媽複合了。
原來他們已經重新聯絡長達一年了,只是為了不輕易影響我們,想要最終明確兩人的未來再告訴我們。
我和媽媽理所當然地搬回了曾經的家。
雖然這兩年中我有時候還是會回來住幾天,可是這次,當我們把大包小包的行李都帶了回來,小心翼翼地擺放整齊,我才敢說,我終於回家了。
當我們一家人又一次重新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發現並沒有我設想中的尷尬,反而是那麼的自然和諧,就像我們昨天剛剛還一起吃過飯一樣。
沈夏歌長高了,也變得更漂亮了,我不得不承認一方面我高興全家又可以在一起,然而另一方面被我遺忘了兩年的那種異樣複雜的心情卻正在悄然逼近。
那天,沈夏歌正在洗澡,而我在寫作業,門鈴忽然響了。
開啟門,一個高高帥帥的男生正立在門口。
“顏……冬影?他驚訝道。
“你好,童正新。”我微笑著打招呼,就像兩年前我的生日那天,只是他長高了,我變得更胖了。
原來,一切被我拋到腦後的回憶都還在原地,不曾離去。
“你怎麼回來了?我都沒有聽夏歌提起。”
“呵呵,剛剛決定沒多久,可能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你當年走的那麼突然,我再來的時候你竟然就搬家了,我想找都找不到你,寫的信……”
“正新你來啦?”沈夏歌穿著白色的睡裙走了過來,溼嗒嗒的頭髮掛在紅潤臉頰上,就像剛出水的芙蓉花。
“你……怎麼剛洗完澡?”童正新對她說,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閃。
“呵呵,不好意思啦~~我早上起晚了,這不是姐姐剛回來,昨天晚上我倆說悄悄話來著!嘻嘻,你會原諒我吧?”沈夏歌邊說邊走上前摟著童正新的脖子,在他的臉色飛快啄了一下,然後轉頭衝我俏皮地吐了個舌頭,“別告訴爸媽哦,我親愛的姐姐~~”
“那……你趕緊回屋擦擦乾,別感冒了,我在門口等你。”童正新邊說邊不露痕跡地輕輕把她的胳膊從脖子上拿了下來。
“嘻嘻,知道啦,你最好了!”說完,沈夏歌飛快地奔回房間,然後又在門口探出腦袋,“姐~你進來一下哦!”
我把童正新邀請進客廳,給他倒了杯水便回到了房間。有些話,不需要問,也足以明瞭。
爸媽白天要上班,便只有我和沈夏歌兩個人在家裡。於是兩個小情侶便常常利用這個機會出去約會,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