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錦囊塞到白虞月蔥白的手中,緊緊握住白虞月的手,小聲在她耳畔吩咐:“月兒,你聽好了,待會你上了轎,萬萬萬事聽從他們羅家的,不可有半點違逆。迎親路上,娘安排了人手,儘量擾亂禮隊,你就趁亂逃走,逃到京城往南最盡處的敬香學院,那裡有個阿姨,叫白秋梅,你便跟她說你是我白秋蘭的女兒,請求入學,她必定收留你在學院。記住,這計劃危機很高,你一定要抓準時機逃走,莫大叫,莫讓人發現,直往南落逃跑,也不要回頭不要看,不要滯留。”
白虞月欣喜地看著白夫人:“我就知道娘一定不會看著我被人強搶去的,我一定聽從孃的,逃到敬香學院。”
“這個錦囊裡是一些銀兩和敬香學院的地址,切記要放在最貼身之處,不可讓人發現,在敬香學院後,把三年學程學完,若有轉變,娘必會捎信給你,去吧,不要有牽掛,為了你自己。”白夫人親手為她蓋上了紅蓋頭,推著她出了臥門。燈雲在門口候著,見小姐出來,忙扶上她的手。
府上爆竹聲聲聲不斷,紅色的幔帳,高高的大燈籠,府門口圍觀的老百姓,一切的一切,在她心裡,只是一場噩夢的開始,她平靜著心裡像海一樣亂翻的浪花,鬆一口氣,出了府,進了轎子。
羅雲飛著著新郎服,坐在一匹寶馬上,向圍在兩邊的百姓們招手示意,滿臉笑容。嗩吶聲歡悅地響起。
白虞月坐在轎子裡,紅色的蓋頭下,是一張彷徨等待的臉,說不出的緊張一陣陣地湧上心頭。成功了,她便平安,失敗了,一世受欺。
隊伍行到一處竹林,白虞月心裡攪亂得像剛煮開的爛粥。突然,抽刀劍亮的聲音,尖銳地在耳畔響起。白虞月心中一喜:“是母親派來的人!”
白虞月蹲身向前,悄悄掀開轎簾的一角。刀光劍影,血濺黃土。刀戟廝殺,盡在她眼底演繹。羅雲飛在馬前嚇得兩股戰戰。白虞月掀開側簾,燈雲正站在那不知所措,她輕聲呼喚燈雲:“這是白夫人安排的,方便我逃走,待會我把個時機,你立馬跟我一起走。”燈雲點點頭。白虞月探出頭來看看四方,一片混亂,正是逃走的好時機。她一下轎,懷揣著錦囊朝轎後跑去,腳邊起的風掀起了落在地上的枯葉,燈雲也跟在後頭慌亂地跑著。
白夫人的人馬悄悄傾頭望向轎後,一抹紅影后跟隨著一抹白影,在遠方漸行漸遠。一隊人馬點頭示意,輕功躍起,朝竹林上飛去,沒了蹤跡。只留下羅雲飛等一行人在風中嚇得亂抖。空氣凝結了好一會兒,和煦的春風才又吹拂起來,羅雲飛收回驚色,連忙招呼著:“快去看看白家小姐怎麼樣了。”
一個隨從踉蹌地朝轎邊跑去,一掀開轎簾,大驚失色,狂奔回羅雲飛身邊:“少少少……少爺,不不不……不好了。”
“你怎麼了,平日也不見你是個結巴呀,出什麼事了,那什麼月的,暈了還是死了?”羅雲飛完全不在意隨從臉上的神態有多慌張。
“白小姐她她她……不見了!”隨從艱難地說完這話,使勁嚥了一口口水。
“什麼!還不快給我去追!”羅雲飛眉頭直立,怒火叢生。
“是。”隨從鞠手回道。
羅雲飛背過身去,望著青翠欲滴的高竹發呆:“剛剛那批人馬,來勢洶洶,但我與他們素無瓜葛,更無仇恨。來我馬前,卻只殺了幾個家僕,對我,也只是恐嚇作罷,說劫親,殺了人後卻飛走了,完全看不出有何意圖,而在這時候,那什麼月的竟趁亂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