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移開視線。
“齊總,如果政府再同意景山做適當的商業開發……”
“這方面,只要角度取得巧,又夠創意,相信要說服政府,並不是一件難事。”
乾脆利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舒言想,他的聲音可比他的人讓人舒服多了。垂頭往下看,大理石的地面,被打磨的細緻奢華,可是卻幽幽的泛著冷光。舒言想起他剛才的眼神,複雜之中分明帶著銳利,他在懷疑她。
輕輕踢了踢地面,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他專注的盯著圖紙,說話的聲音很快,襯衫的袖子已經挽起來了,沉穩,幹練,而又精明。
他是配得上這幾個字的。
所以,她在害怕。
舒言仍舊移開視線,又聽見齊貝川說:“張寧坤倒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只怕是榕北新城的計劃套住了他的資金,他才會有心無力所以遲遲沒有動手。”
齊貝川的會議一直開到了下午一點,舒言在沙發上等得有些昏昏欲睡。最後還是他宣佈結束的聲音把她吵醒了,舒言睜開眼,看見他朝她方向看了一下,垂下視線就見她的身上搭著他的西裝,衣服上還有他常用的香水的味道。
不知是不是房間的空氣不太流通,舒言有些反感這樣的味道,她皺皺眉,把衣服拿下來放到一邊。高層人員逐一出去了,偌大的辦公室安靜了下來,齊貝川在她旁邊坐下來,看了看她,俯身就朝她吻去。
也許是說了幾個小時的話,他的唇有些幹,輾轉的時候像是石頭在磨,舒言往後躲了躲,卻被他摟得更緊。唇上的壓迫感越來越重,鼻息間他的味道也越來越重,舒言心底一狠,手環上去摟上他的脖子,整個人更往他懷裡靠了靠,然後學著他的方式回吻他,有些生澀,卻夠誠意。
齊貝川的情…欲幾乎一下就被撩了起來,其實他的自制力一向不錯,平日工作的時候也絕對不會和女人攪和在一起,可是懷裡的女人卻是如此的不同,那種生澀的模樣,他簡直想把她摁在沙發上,好好教教她什麼叫做接吻。
舒言並沒有阻止他進一步的動作,只在他換氣的時候說:“我幫你,是有條件的。”與其等他開口挑明,還不如她先坦白。
他果然停了下來,慢慢放開她,手輕輕撫上她的唇。“主動示好外加投懷送抱……嗯……我就知道沒這麼簡單……想怎麼樣,說吧。”他的聲音壓得低,似乎雜著情…欲的濃稠,怎麼也化不開。
“我要你送張蘿芙回美國。”
張蘿芙?齊貝川有些意外,審視的盯著她,手撫了撫她的唇,摁住。牙尖嘴利的女人,咬人的時候下口可狠了。“你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讓我送張蘿芙回美國……”他說著扯了扯嘴角,開口:“你不會告訴我,她是你親姐姐吧。”
明顯的揶揄,舒言並不打算針鋒相對。“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如果答應我謝謝你,如果不答應……”她緩了緩,眼皮垂下去。“訊息你也知道了,人,你隨時也可以得到,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齊貝川沉默。
“說到底,我們兩個都是可憐的女人,我只是覺得,一句話而已的事,我能幫的,為什麼不幫呢?蘿芙說她想回家,我想,我既然回不去,能讓她回去,也是很好的。”
她的語氣很淡,帶著那麼一種嘲諷卻又無奈的味道,偏偏卻又不看她,所以那聲音分外的尖銳而淒涼,似乎每一個字都是提醒他這個罪魁禍首,齊貝川立時覺得心裡泛起了一種奇怪的情緒,那情緒讓他難受。
把她輕輕摟在懷裡,他的聲音柔和得近乎嬌哄。“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當然沒問題,我本來就是要送她走的,只是,你得答應我,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麼了。舒言,我需要你的保證,我想,我受不了你再一次背叛我,那會讓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