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老麼的他一直都把她當成妹妹疼。
“你能喚金枝玉葉的公主十九,還敢要別人不能叫你小七?”坐在一旁的水綺羅挑眉數落他。
“我跟她從小就認識了啊……”水銅鏡在姐姐面前總是抬不起頭,只敢懦弱的辯白,“況且都是因為你們一直喊我小七,才會讓十九有樣學樣。”
“敢情你這是在反抗我了?”
“唉,只會拍幾下翅膀還飛不起來就敢頂嘴了,也不想想現在是誰在替你打理家業的。”坐在太師椅上,一手捏著丈夫準備的甜品糕點,水青絲不忘附和道。
“我是……”
不等水銅鏡說完,水青絲繼續說:“我想大姐的馬車應該還沒走遠,派風師傅追上去應該來得及。”
一聽到水青絲要把今早好不容易才送回邊關的水胭脂叫回來,水銅鏡可急了。
“我的好三姐!咱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既然你是我弟弟,就算我要把你丟到油鍋裡炸,你也不能喊燙。”水青絲笑得好漂亮。
“是、是,我只會說把我炸得皮薄多汁、金黃酥脆,恰到好處,好讓我貪食的三姐飽腹一頓。”水銅鏡不怕死地消遣水青絲。
笑容始終維持在臉上,水青絲話鋒一轉,命令道:“妝日,去替我找風師傅過來一趟。”
“三姐!小弟我只是開開玩笑的。”水銅鏡差點趴在地上舔水青絲的鞋子,只為求她原諒自己一時的冒犯。
水青絲也懶得跟這個滑頭的麼弟計較。
“嗯哼。”倒是水綺羅哼了聲,“你最好記著我們如此做牛做馬,嫁人了還得回來幫忙是為了誰。”
不是因為長安京的氣候溫暖,所以四姐和四姐夫才決定回到豔城工作的嗎?這些話水銅鏡當然沒敢說出口。
“四姐今日的火氣不小啊!”他用著開玩笑的語氣道。
“夏季的繡圖才完成一半。”水青絲不疾不徐地說出原因;自從水胭脂遠嫁邊關後,豔城的實際掌權者就變成水青絲。
“四姐夫又在偷懶了?”話一問出口,水銅鏡就後悔自己為何如此誠實,瞧瞧四姐的臉色大有“今天不好好教訓你,我就不姓水”的氣勢。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不事生產?”即使水綺羅橫眉豎目,卻仍然美得令人屏息。
“瞧我這張笨嘴。”水銅鏡意思意思賞了自己幾個巴掌,不敢再多問。
倒是水青絲掀了妹妹的底,“你四姐夫病了。”
又病了?
雖然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但四姐每次總是大驚小怪的。
想是那麼想,水銅鏡出口的話可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真糟糕,請我聞來看過了嗎?”
可惜水綺羅不領情,唇兒一掀,“要是像你反應這麼遲鈍,他早就病死了。”
呿!他又不是四姐夫的枕邊人,怎麼可能隨時瞭解四姐夫的情況,況且四姐都毫不在乎的把“死”這個字掛在嘴上了,到底是誰比較遲鈍?
“好了,你們兩個別把公主晾在那兒自己吵起來。”水青絲在水銅鏡說出更加惹怒水綺羅的話前開口制止他們。
“不要緊。”十九始終掛著恬淡的微笑,聽著他們拌嘴。
雖然她的家族比起水銅鏡的大上很多,但親人間的感情不如他們來得深,所以她一直很羨慕他們能夠當著彼此的面想到什麼說什麼的相處方式。
“對了!”水銅鏡又恢復悠然自適的神情,從懷中掏出一個用布巾仔細包起的東西,交到十九手上。
“這是?”十九捧著那摸不出也看不出形狀的東西,手中沉甸甸的重量令她猜不透是什麼玩意兒。
“給你的。”水銅鏡用眼神催促她開啟。
她僅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