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樣的利益而冒那樣大的風險。”
塞納聽了這話不由小臉兒因為激動而通紅,但她這是不能開口辯解,只好用力瞪著自己的父親表達不滿。
穆勒完全無視塞納的目光,分析道:“塞納的確帶回了大批的黃金,我也很吃驚她外出一次居然能做成這樣大的生意,但同時也很顯然,這樣的生意是不會每次都有的,況且這一次的生意明顯是對方高估了我們貨物的價值,那些皮毛,頂多能換回這裡十分之一的黃金就已經很不錯了。”
塞納實在忍不住,大聲爭辯:“我剛才已經說了,這只是第一筆生意,今後……”
“那都是空口無憑!”
穆勒大聲喝止塞納,“做生意依靠的是穩妥的客源,不斷的積累,我們黑德爾家能有現在的基業,是你爺爺當年馳騁疆場打下的基礎,之後這麼多年我如履薄冰經營,這才有了現在的黑德爾家!幻想一夜暴富!簡直是家族的恥辱!”
塞納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穆勒的訓斥和平常的冷淡對待相比,完全不算什麼,但這一次塞納卻無法接受他否定自己孤注一擲所取得的成果。
顧不得父親的怒目瞪視,塞納正要反駁,旁邊卻傳來譏諷的笑聲,“父親,塞納她年紀還小,而且一直都是這樣不守規矩的,這次能帶回黃金來已經是破天荒的事了,您就不要在責怪她了,她沒有帶回個女人來就已經很不錯了不是嗎?”
塞納感覺自己被狠狠刺了一刀,極力壓抑著怒火,用仇視的目光盯著坐在旁邊的兄長塔克,冷冷說道:“我守不守規矩,不需要你來評論,我只知道我這次帶回的黃金,比你為家族賺的所有錢加在一起還要多!”
說著塞納不由面露譏諷:“這些年,你揮霍在女人身上的金錢,恐怕比你賺來的要多的多,賬目上年年盈利卻不見你對家族總賬上挪款,我看或許有必要仔細清查一下賬目!”
塔克的面孔瞬間扭曲起來,指著塞納怒道:“放肆!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在這裡大言不慚的指責我?從小就性格古怪,讓家族蒙羞!而且還使用歪門邪道的手段做生意,你簡直不配擁有黑德爾這個姓氏!”
塞納的怒火徹底爆發出來,厲聲喝道:“你這個酒囊飯袋般的廢物!除了揮霍家族的金錢還會做什麼?我歪門邪道?如果我那時歪門邪道,你們這些該死的正人君子就不要學著我的樣子去做生意!簡直就是……”
“夠了!”
已經聽不下去的穆勒憤怒的抓起身邊一隻杯子,狠狠向塞納打去,價值不菲的茶杯“砰”的一聲在塞納頭上打的粉碎。
塞納完全呆了,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父親居然會動手。
而杯子打在塞納頭上這聲爆響也讓大廳裡徹底安靜了下來,家中其餘幾個管事的元老以及穆勒塞納的兄長姐姐們更是立刻閉上嘴巴。
感到頭上有些溫熱,塞納眼角抽動了兩下,抬起手摸了摸額角,居然摸到了一手的鮮血。
穆勒氣的雙眼微微發紅,大聲對塞納罵道:“你真讓我感到丟臉!你怎麼敢這樣對你親哥哥說話?小小年紀不好好學習禮儀交際,整天瘋瘋癲癲,你真以為你這個樣子就能繼承家業嗎!?明年!!明年就給我訂婚!早早給我嫁出去!!我當初真不該聽你母親的話,要不是她護著你,我……我早就……”
塞納呆呆望著自己的父親,望著那個面孔扭曲的彷彿野獸般的男人。
心中,似乎有什麼本已經不堪一擊的東西,破碎掉了……
塞納緩緩低下頭,不再辯解,甚至不再看自己的父親和爺爺,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一切全是徒勞的。
無論你怎樣掙扎,最終依舊逃不過命運的安排,自己根本沒有繼承家業的可能,無論自己為此做了多少努力,無論自己比那幾個廢物哥哥們優秀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