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雲姐,怕不是那個蘇雁雲?白文山家裡是做這行的?怪不得每到一地就要去嫖,天哪,自己怎麼跟個淫媒同路,還吃人家喝人家,指不定哪天就被他給賣了。紅袖暗歎自己點背,她寧可跟個殺人犯一路,萬幸今天無意來到他對頭家,不然永遠不會知道。
一女人道:“雲姐,那白文山不象是來辦事的,倒象是路過,在多情樓只和我們喝了一小會兒酒就讓我們走了,多情樓裡的管事等著見他呢。”
雲姐煩不勝煩,只得道:“真不知道這白家到底是靠什麼起家的,一下子做那麼多生意,淨與咱們做對。”
又聽得裡面雲姐吩咐眾人下去準備,一會兒有貴客來臨,紅袖沒興趣看人接客,趁勢離去。
回客棧路上各個攤販也都已經散去,古人的夜生活到底無趣。回到客棧後收拾東西,幸虧也就個小包袱,拎起來就走,沒有同白文山的護衛打招呼,溜之大吉。
沒有去城裡找客棧,怕萬一白文山真是個壞人,象電視裡演的那樣,派出打手四處搜尋她,非要把她推入火坑怎麼辦?打架她不怕,但能免則免。想了想她溜到得雲樓主蘇雲的小樓上一夜藏身,第二日一早出城,直往碼頭乘船去,雖然不想與白文山一路,但她並未改變乘船去郡北的路線,想體驗一下水路風光。
僱了輛小船,是兄妹二人撐船,難得船家女活潑可愛,又不怕生,一身粗布衣穿在她身上也襯得青春無敵。路上船家女同紅袖說說笑笑,倒也沖淡了她心中小小的陰影,真當自己個風流倜儻佳公子,偶爾會對人家小姑娘口花花,說兩句無傷大雅的玩笑話,風光旖旎,紅袖心情大好,水聲潺潺,岸邊景色怡人,再不時吹吹笛子,就這樣一路東去,只是每次抽出笛子不免要想起安少君。每日傍晚會停靠岸邊住宿,她終是不慣睡在船上。十幾日的水上路程使紅袖覺得視覺疲憊,未到得目的地,紅袖便要下船上陸地,付足三倍船資酬謝兄妹二人。
紅袖上岸的是個不出名的小城,西山。她是路上靠岸聽路說近期西山會有異寶出土,一時心動才來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異寶,好期待啊。
孤身一人上路,有時真的會孤單,想想以前逛街還有好友相伴,就算是前兩年還有蘭兒和她一路同行呢,怎麼一眨眼就剩她一個?有時候午夜夢迴,她總要用數秒鐘的時間來辨認自己身處的位置和時光,難道這是穿越人無法癒合的傷口?
多日在外遊蕩,忽然脫離了以前養尊處優的生活,氣候飲食上的差異讓她略有些上火之類小小的不適,看來她要檢討一下自己的出行大計了,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小小心願,也不必搞得這麼辛苦,完全可以舒舒服服地出行,爺爺找她怎麼了,世界這麼大,
通訊這麼不發達,怕什麼?擔心那些有啥用處?
打定了主意,紅袖到西山城內不急著落腳,先打聽哪裡有牙婆,她要買個機靈點的小丫頭一路陪著她,打點一些雜事。要擱在現代,人口買賣是違法的,這裡卻是平常,紅袖在原城家中見得多了,長工和短工的工錢要少得多,賣身為奴剛相對多一些,同樣是為奴為婢,賣身也是正常。
哪料到西山城小,好容易找到個牙婆,她手上現有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