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將手移到她的唇邊,食指指尖,輕輕擦過她的唇,認真,仔細的描繪著她的唇線。
衛長蕖覺得身子酥軟無力,乾脆靠在凌璟的懷裡,仰頭,凝望著夜幕上的星辰。
緩了緩之後,她將手裡的錦盒遞到凌璟的手上,道:“凌璟,這髮簪是你送我的,你得負責將它插在我的頭上。”
“好。”凌璟溫著嗓子,輕輕答應。
隨即,接過錦盒,開啟,取出裡面的髮簪,動作輕柔的將髮簪插在了衛長蕖的髮髻之間。
衛長蕖懶懶的靠在凌璟的懷裡,任由他搗騰。
完了,勾唇問道:“好看嗎?”
“自然好看,衛長蕖是最美的,我做的髮簪是最配衛長蕖的。”凌璟順口就應。
“肉麻,油嘴滑舌。”衛長蕖心中甜膩,嘴上卻嬌嗔了一句。
沒想到,平素淡雅絕世,清心寡慾的璟爺,說起肉麻話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甚至不帶重複的。
衛長蕖話音剛落,凌璟挑了挑眉。
“肉麻又如何?油嘴滑舌又怎樣?蕖兒,這一輩子,我也只對你一人肉麻,只對你一人油嘴滑舌。”
三件禮物送出,衛長蕖陪著凌璟在無憂谷中看了一會兒星星,直到夜深,害怕江氏會擔心,凌璟這才攬著她飛回了靈泉山別院,再親自將她送回了十里村。
上官玉兒心裡惦記著桑果酒,得了衛長蕖的親口許諾,在衛長蕖笄禮後的第二天,便迫不及待的拽著顧惜昭,想再一次上十里村要酒喝。
顧惜昭要與衛長蕖繼續談桑果酒的買賣,索性便隨了上官玉兒意。
上官玉兒興致沖沖的登門,衛長蕖見她高興,自然是拿出了一大壇桑果酒招待她,讓她卯足勁兒喝,一直喝到盡興。
上官玉兒姑娘喝酒,衛長蕖便與顧惜昭繼續商量桑果酒的事情,那姑娘得了果酒品嚐,也不吵不鬧不燥舌。
眼下,田地裡的高粱,苞米已經收進了倉,建酒莊和養豬場的事情也安排妥當了,果子嶺遍山的水果,估計到九月中下旬才能採摘,暫時不急,蔬菜棚裡,有秋霜,秋霜,春寒,冬梅顧看著,蠶房那邊,就更不用擔心了,秋苕,春槐,秋水,夏蓮四人經驗豐富,如今,令衛長蕖最為記掛在心的事情,便是玉娘在尚京情況如何?雖然每月都有信箋自尚京傳回來,但是不親自去看一眼,衛長蕖心裡總是不踏實,那糕點坊乃是皇家御用的,給皇家辦事,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索性,該安排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了,八月中旬到九月中旬這段時間,再沒什麼要緊的事情,衛長蕖乾脆決定,親自與顧惜昭去尚京跑一趟。
顧惜昭聽說衛長蕖要去尚京,心裡自然高興,兩人便商量好了,一同出發。
與顧惜昭商量一番,衛長蕖還得說服江氏,江家的人答應她去尚京,這是一個很令她頭疼的問題。
在她娘,她二舅,二舅媽,姥姥,姥爺的眼中,她就是一丫的鄉下小丫頭片子,沒見識,長到十五歲,還未出過止水鎮。
此番,她突然要去尚京,保管說出來,能將她娘,她二舅,二舅媽,姥姥,姥爺給嚇一大跳。
送走了顧惜昭與上官玉兒,衛長蕖便將江氏,江家的人召集到了一塊兒。
一大家子人坐在花廳中,一個兩個都眼巴巴的瞅著衛長蕖。
衛長蕖模樣很是糾結,想著,她待會兒該怎樣開口,才不會嚇到這一家子人,尤其是她姥姥,姥爺。
馮氏見衛長蕖擰巴著兩條眉毛,半天不開口,便問道:“蕖兒,你是不是有啥重要的事情要說?”
“嗯。”馮氏主動問及,衛長蕖點了點頭。
早說晚說都得說,衛長蕖看了江老爺子,吳氏一眼,見二老神色還算淡定,緩緩開口,道:“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