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爺,娘,二舅,二舅媽,我準備親自去尚京一趟。”
“啥?蕖兒,你說啥,要去尚京?”衛長蕖話音剛落,就聽吳氏最先驚詫出聲。
衛長蕖習慣性的撓了撓眉心。
果然不出她所料,將她姥姥給驚嚇到了。
擔心吳氏驚詫過度,傷了身子,衛長蕖抬手壓了壓,作出撫慰的動作,趕緊柔聲道:“姥姥,先淡定,淡定哈。”
尚京是帝都,天子腳下,又不是龍潭虎穴,她姥姥這反映,也忒麼激烈了一些。
待吳氏緩了緩,神色稍微鎮定之後,衛長蕖才勸說道:“姥姥,我不是一個人去尚京,有顧公子和上官姑娘陪著呢,凌璟也要回尚京,有這麼多人陪著我,您不必擔心。”
吳氏聽後,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雖不驚詫了,但是神色卻有些焦急的看著衛長蕖,道:“蕖兒啊,你咋突然要去尚京呢,你長這麼大,可沒出過止水鎮,尚京那麼遠,千里滔滔的,你要是出了啥好歹,可怎麼辦喲?能不去麼?”
江氏看著衛長蕖,臉上亦露出濃濃的擔憂之色。
她道:“蕖兒,你姥姥擔心得有道理,尚京那麼遠,你又沒去過,萬一出個啥好歹……”說到此處,話語哽咽。
哽咽了一會兒,又才接著道:“如今,咱們家這日子也好過,不愁吃,不吃穿,你還跑那麼遠做啥呢?”
馮氏,江雲貴點了點頭,附和江氏的話。
衛長蕖知道,這一家子人,是打心眼裡擔心自己,關心自己,但是這一趟尚京之行,是勢在必行的。
看著眾人,略思片刻,衛長蕖鄭重其事道:“姥姥,姥爺,二舅媽,二舅,娘,我是去尚京談生意,又不是去打仗,你們不必如此擔心,我對尚京不熟,但是凌璟,顧公子是尚京人士,有他們陪著我,難道你們還不放心嗎?”
她的語氣和緩,輕鬆,面色含笑,短短几句話,卻真能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
江氏,吳氏,江老爺子,馮氏,江雲貴聽了衛長蕖的話,臉上的擔憂之色稍微退隱了一些。
最後,江老爺子微微嘆息一口氣,抖了抖嘴角的鬍渣子,道:“好了,都別說了,都瞎擔心些什麼?不是還有凌璟公子陪著嗎?有凌公子在,難不成還能讓蕖兒吃虧。”
“蕖兒是幹大事的人,她想去尚京,就讓她去,都別攔著。”
江老爺子吹鬍子說完,衛長蕖略感驚詫。
先前,她還擔心,說出來,會嚇壞老爺子,萬萬沒想到啊,最後竟是老爺子支援她去尚京,自家這個姥爺,還真是開明得很。
老爺子放話,江氏,江雲貴,馮氏,吳氏總算是不阻撓了。
衛長蕖去尚京的事情,便這麼輕鬆,愉快的敲定了。
縫上第二日是下雨天,出行不便,衛長蕖便在家多待了一天,第三日天氣放晴,一大早,凌璟的馬車便候在了宅院外。
用過早膳,江氏,衛長羽,江家的人,老衛家三房的人,一大群人親自將衛長蕖送到村口。
村口,大柏樹下。
只見衛長羽小盆友像只八爪魚似的,掛在衛長蕖的身上,兩隻小手,緊緊的抱住她的雙腿。
“嗚嗚……姐姐,你什麼時候回來。”臉蛋兒埋在衛長蕖的身上,嗚咽著問衛長蕖。
想著姐姐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很久很久才回來,衛長羽越哭越厲害,一把淚花兒接一把淚花兒的擦在衛長蕖的身上,哭得小身板一抽一抽的,模樣好不可憐。
衛長蕖瞧著自家小正太弟弟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心微微抽疼,無奈之下,只好讓凌璟多等片刻,蹲下身子,將那一抽一抽的小身板拉進懷中。
“長羽,姐姐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哭得這麼傷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