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說話你怎麼會知道我對你有利呢?”
大淵皇子中最為暴力的一位側下目光看了許久,終於放開手:“說說,你怎麼對我有利。”
四皇子南復不比老奸巨猾的變態南肅,長於武力征伐卻沒什麼超乎常人的智慧,許多事情藍沐冉只有挑明瞭說才行,根本不能像是與南肅對話那般打啞謎似的好玩。
“這裡不方便說,能去你寢宮麼?”女流氓毫無非分之想純潔提議。順手把穿著賊彆扭的外衣丟在了旁邊草叢中。
黑燈瞎火的,反正只穿著內衫也沒人看得見,怕啥?
來自軒承宮那邊的聲響越來越近,南復猶豫片刻,提手重重砍在纖細脖頸之後,藍沐冉連抱怨一聲的機會都沒有,軟軟倒在了冰冷懷裡。
第二天一早,昨晚軒承宮失火的訊息傳遍了皇宮內外。聞訊趕到臨景宮的風笑離幾日來首次露出了顛倒眾生的笑顏,六皇子南烈也和緩了面色,目光重又有了神采。
“三皇子宮內失火,殿下和風國師很高興?”林清臣一頭霧水,偷偷捅了捅旁側悶頭折賬本的年輕富商,“他們不怕那個女流氓受到連累啊,萬一臉被燒沒了什麼的……”
“去去去。少烏鴉嘴。”本來就夠鬧心了,聽到沒什麼大腦的護衛張嘴閉嘴沒句好話,赫連靖揚愈發心煩。
臉被燒沒了能怎麼樣?要是圖她那張臉二哥早就一腳踹出說永別了,怕就怕真成了沒臉女妖二哥還痴心不改,娶個身心皆黑暗的女人當未來的城主夫人。
怎麼說赫連靖揚也要比林清臣聰明瞭那麼一段距離,多少從這場火中琢磨出點兒門道。當禁軍營差人送來兩名兵士失蹤的訊息和兩樣東西時,心裡更是有底了。
那兩樣東西一個是女服外衣,另一個,是屬於禁軍營特別的通行令,上面還拴著一把精緻的銀羹勺。
“那丫頭又要我們猜謎嗎?”風笑離搖搖頭,單手託著腮眸中似水如風,“不管怎麼說好歹是脫離三皇子的束縛了,靖鴻來時也好有個交代。”
林清臣再次迷茫。一間破衣服一塊破令牌一把破勺子,怎麼就說明女流氓擺脫三皇子囚禁餓了?上面一沒刻字二沒畫畫,什麼都沒有怎麼看出她就安全了呢?
“宮內建築都是極不容易起火的,軒承宮的火自然是有人故意為之,除了藍姑娘。別人不會這麼大膽子在皇宮內放火。”畢竟是自己的護衛,南烈善解人意地給熱鍋螞蟻詳細作解。“這銀勺已經可以確定出自風國師府中,當是藍姑娘隨身攜帶的。而發現衣衫和令牌、勺子的地方距離軒承宮有一段距離,這說明她昨晚並不在三皇兄宮裡。”
風笑離緊接著南烈繼續解釋:“衣服不是沐冉來時穿的,聯絡只有她才有的令牌與勺子,想來應該是易裝出逃吧,但很明顯,逃到發現這些東西的地方時她又被人帶走了。”
說來說去還是回不來,不知道被誰給扣下一聲不吭。赫連靖揚鎖著眉頭看向風笑離:“除了南肅之外,還有誰會對她下手?”
“四皇子。”這次,換做林清臣和南烈異口同聲。
年輕的大淵國師頜首表示贊同:“宮內認識沐冉的人除了我們和三皇子外就只有四皇子,如果是其他人遇見沐冉,一定會按她要求送回這裡確認身份,唯有認識並且知道她的重要性的人才會暗中出手,企圖在我們毫無發覺的情況下將沐冉藏匿。排除這幾點,也就只有四皇子這個結果了。”
藍沐冉知道聰明偉大的風國師和烈殿下一定會很快推測出實情,所以才藉著脫衣服的空檔把令牌與銀勺同時丟下,等前來尋找失蹤禁軍兵士的人發現就會按照通行令牌上的資訊直接交給南烈。
和這些靠智慧為生的人一比,林清臣自卑感頓生,默不作聲地跑到角落裡對著花盆散發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