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派人去軒承宮打探,四皇兄一直與我不和,那邊就交給國師您了。”南烈起身望向書房外,溫潤中多了一絲悵惘,“但願赫連城主來之前能救回藍姑娘,否則,涼城與大淵之戰在所難免。”
胸懷天下,處處收斂鋒芒與人方便,這樣的人怎麼會見死不救?風笑離淡淡看向赫連靖揚,之前與六皇子針鋒相對的勢頭悄然不見。七年前的事尚未成為大淵國師的他並不知曉,但他相信,南烈絕不是個冷酷之人,藍沐冉可以作證,赫連靖揚也慢慢接受,只剩下固執的師弟還未看透開竅。
夾在二人中間的藍沐冉,可以化解這長達七年的恩怨糾葛嗎?
“倒是夠她忙了。”
“什麼?”心不在焉的赫連靖揚回頭,卻只見容華驚世的師兄眼波如水,唇邊一朵笑容輕綻,傾國傾城。
四皇子南復為人冰冷苛刻,可人家的宮殿名字取長補短讓女流氓偷笑了好一陣,雪暖宮。
瞅那張臉硬邦邦冷冰冰跟丟了兒子似的,再看女氣十足的寢宮名字,無事不歡脫的白衣半偽少年一邊走一邊笑,笑得領路的小太監渾身發毛。
看不出是男是女也就罷了,怎麼腦子還有問題呢?
南復對藍沐冉還算客氣,雖然不知輕重地在脆瓜似的腦後砍了那麼一掌讓女流氓昏睡一晚暗中記恨,但之後又是好飯好菜伺候又是許其在一定範圍內自由行動,多少彌補了根本不存在的心靈創傷。
“這麼說來,你和南烈都被南肅騙了。”
藍沐冉抬起眼皮撩了一眼。這貨明顯跟老變態和烈殿下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叫同父異母的兄弟都直呼姓名,比南肅老變態坦率真實不虛偽,但是沒有烈殿下文明禮貌守規矩。
從南復口中得知,一開始就沒有淵皇召見她的破事,果斷是被老變態給騙了。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藍沐冉介於涼城與南烈之間且知道三皇子的真面目,有她從中阻攔,無論是奪帝位還是鬧江湖都要大受威脅,冒著假傳聖旨的危險換女流氓消消停停別搗亂,這代價並不算大。
“時間不早了,等會還要吃午飯,有什麼話快說吧。”女流氓啪啪拍著桌子。
誰主誰客似乎反了,南復挑起眉梢目光兇狠:“我沒興趣學習他們玩什麼權謀詭計,與其鬥心思倒不如直接拿你去換赫連靖鴻人頭來得方便,要死要活你自己決定。”
“拿我換個狗頭還差不多,我倒是想決定自己長命百歲無病無災,問題是天王老子不同意怕我跟他搶風頭啊,您把我這實力魔幻化了。”
藍沐冉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這貨是滿腦子雞蛋清麼?想用她去換赫連靖鴻項上人頭,跟誰說誰不得笑掉兩排小芝麻牙?首先,城主大人自己就不會同意,一巴掌甩過去,啪,啊……這貨不定怎麼死的;其次,就算城主大人同意了她也不會同意,那是她的獵物她的菜,憑什麼別人說死就死?別說死了,就是提一個病字災字也不行!
這世上,只有她為赫連靖鴻去死的可能。
唔,不過,誰沒事閒的能活著還找死?腦抽麼?
審視形勢後穿著侍衛服的女流氓裝模作樣摸了摸下巴,可惜真心沒毛,裝不成長鬍子智者,只能裝小白臉一枚:“現在有實力競爭皇位的只有你們三個,烈殿下一沒江湖勢力二沒外戚支援,三皇子雖無外戚卻有著十分強大的暗流部隊。想要形成三足鼎立之勢擺脫頹勢,我想你應該知道幫哪邊打壓哪邊……這個都不知道的話,那算了,我還是洗洗睡了。”
相當簡單的幾句話,南覆沒理由想不到,然而從藍沐冉口中說出卻異於他人。
她有能力與南肅較量,否則,那個隱忍低調、韜光養晦的可怕男人不會和南烈撕破臉皮向她下手。自從去年宮變後四皇子一派就失去了淵皇信任,如今南復最需要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