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幹嘛又提到他?”
紫珞撇撇嘴:“這人跟我阿珞沒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又為什麼不能提到他?阿珞,你是最最瞭解金晟的,北滄帝國若有金晟繼位,前程不可限量,而你,恰巧喜歡金晟,只不過因為反感他身邊女人如同牛毛,你才想跟他劃開界線的——我聽祖師婆婆說過,金晟的後世,是你的夫婿,你為他而來這裡,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可以在這裡再與他做一世的夫妻,攜手共創不世之功。
“你一直厭惡欺壓女子的六宮制度,那你何不就從自己這一代開始,作個表率,徹底令這個制度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親手動之以手,用之以情,合金晟之力廢掉一切舊時傳統,開創一個嶄新的時代!”
“阿珞,你且想想,你說過的,在你的世界裡,T城秦山上的
正文 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4
深宮。
琴殿。
滄帝獨寢在榻上,聽完侍衛來報後,他想了好一會兒,才說:“做的好!退下吧!”
侍衛行禮隱退。
殿中安靜一如往常。
雪綃雲幔下,滄帝閉眼養神,嘴裡喃喃的道:累
“採秋,母后怨朕不曾給你的兒子機會,罵朕不懂為江山社稷擇選最優秀的儲君,怪朕忘恩負義,訓朕不配為人、為人父……好吧,那朕,就給你兒子一個機會,他若抓得住,朕就讓他做繼承人,他若抓不住,那就不能怪朕心狠了……這是唯一一次機會,不會有第二次!”
往事,如夢如幻,如煙雲在眼前浮現。
他待採秋並非全然無情,她若沒有害了雲遲,他對她,心中總還會懷有虧歉之意。
可是,她卻親手扼殺了他的好夢,哪怕,她是為顧全了皇族的顏面。
哼,顏面?
他都不在乎,他們這些外人,有何權利來指手劃腳。
他要的只是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在旁而已,身為一國之帝,卻無力救下自己的女人,說來,是何等的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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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金晟去了那家不起眼的蓬萊客棧,這樣的客棧在繁華的康城內,尋常之極。
他去的時候,承東拎了一封信,肩上扛著劍,緩緩自裡頭出來,見到金晟時,加快了腳步,疾快驅上前行禮報稟:“王爺,我家爺有事,離開幾天,這是他給您的信!”悶
遞上信時,承東感覺到蕭王的臉孔頓時一沉。
“本王就知道不能放他出來!”
金晟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信上只有一行字:為求解藥以救熙兒,墨暫離京一趟,不日而返,墨之妻兒暫託於兄照看,匆匆留信,請君勿念。
“他”永遠是這樣,行事如風,讓人想無法抓捏。
這世上,他能掌握很多事,卻獨獨抓不住這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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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沉著一張臭臭的臉,翻身上馬,獨自走在最前面,身後景侃和承東相隨在側。
承東覺得,此時此刻的蕭王,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落寂。
這些多年了,蕭王待他的主子,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結。
他一直想追逐住這一抹飄泊無定的風,可至始至終,那抹風,總是隨著自己的意願,在這天地間自由飄蕩,不肯歸依。
也許,風也是寂寞的,對那瘋狂追著它的人,也心懷不忍,於是,它或飛或停或繞回,總不離不棄的伴在他的身側。
可它又不敢在他身邊多留,每一次,總是有意無意的躲了去。
他們之間的情誼,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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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滄承德二十六年四月初一,宮中傳出訊息,天鑑局卜佔出吉日,定四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