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為北滄天祭之日,到時,滿朝文武將開往距帝都東南百里之外的萬壽山行三年一度的大祭祀之禮。
而正是這天,早朝罷後,準七駙馬龐子端攜著安王金賢,匆匆跑去御書房見駕,半晌過後,御書房內傳出皇帝的怒吼之聲,怒宣蕭王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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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回到府的時候,看到景叔焦急的等在門口處。
進得正廳,總管張全宣讀聖旨,金晟領旨後問發生了什麼事?
張全是跟了滄帝幾十年的老內侍,站在那裡,搖著頭直嘆說:
“那龐家的小爺也太是任性妄為了,皇上看得起他,才將自己膝下最最得憐的公主下嫁於他,說起來,那真真是隆恩浩蕩。可這位爺,非但不感恩,反而匆匆忙忙跑來退婚。
“就剛才,龐家小爺跪在皇上跟前,說什麼他已經找到那位救他出地陵的姑娘,還道什麼在南詔被囚地陵的半年時間裡,他與那位姑娘患難見真情,早在私下裡拜過天堂,有過夫妻之實,如今,知道患難之妻尚在人世,他思前想去,心有所屬,再另娶公主,那是欺君之罪。
“他還說,他的命全是那個姑娘所救,今日一切榮華,皆因她而重得,如果背認棄義,他龐子端妄為人夫……還說什麼,他娶了公主背離妻子,就是傷了倫理綱常,是以執意要退婚。那一番話,可把皇上氣的不行……”
金晟自是並不驚訝,這一切,全是昨夜裡他與金賢將那小子找來,一起串通著逼他講的臺詞。
不過,他聽著,臉上還是現出了凝重的神色,襯景的問:“父皇有何反應?”
張全一雙精明的眸在金晟身上來回的看,嘴上答對道:
“皇上自然是怒的。更令皇上生怒的是,安王趁這個節骨眼裡又披露了一樁難堪事。哦,對了,這事,想來蕭王殿下一早已知道了。”
“哦?何事?”
張全瞟著蕭王看,道:“安王說七公主已與君墨問私訂終身,兩人早已有肌膚之親,懇請皇上下旨玉成兩人之美事。”
金晟沉默,皺眉,心中暗叫一聲“這個莽小子”,想了想,也不再瞞,直點頭道:
“是有這麼回事!前日墨問來我王府酒喝多了,才……嗯,這事,本王原本想趁這一兩天進宮時給父皇提提的,想不到五弟嘴快,已經把這事給捅破了!”
之前,他和金賢只說好,讓龐子端尋個理由把婚事給退了,至於墨問娶七妹一事,就得再緩一下。
如今兩件事一起奏稟,皇上不怒才怪。
金晟知道父皇對於龐家眷寵有加,龐子端退婚,頂多也就狠狠罵上一頓,罰上一回,但對於君墨問敢輕薄七公主一事,父皇大怒之下,心中必不肯善罷甘休的。
張全聽到蕭王居然沒有否認,一驚,忙又問一句:“如今這位君公子何在?”
金晟回答道:“暫不在康城之內!”
張全聽之錯愕:“那如何是好,皇上急著要見呢!”
所以說,金賢這孩子又在好心辦壞事了。
金晟苦笑一個道:“本王會去如實相稟!”
他匆匆換了朝服去見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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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得書房門,金晟還沒有行得禮,滄帝不見君墨問到來,冷臉一怒,一拍桌案,冷冷喝一聲:“金晟,君墨問呢!膽敢行苟且之事,如今便躲著不敢來見人了嗎?”
鎏金的地面上,跪在地上的不光有金賢和龐子端,七公主金璇也被宣了來,正跪在地上,垂著頭,臉色蒼白無人色,顯是剛剛被罵過。
金晟極快的瞄了一眼,才正禮回稟道:“君墨問並非躲著不敢來見,只不過,君熙被人下毒,正危在旦夕,身為人父,憂心稚子,如今已離都城去求藥,不日間便會返回康城,父皇,兒臣剛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