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要打就打出名堂來,‘決戰紫禁之巔’,多好聽……”
杜嫣頓時頗為意動:“真的嗎?相公不會有麻煩嗎?”
“沒什麼麻煩,無非幾百個大臣和言官參劾我無法無天,目無君上,罪當凌遲而已……”
杜嫣興奮的目光立馬黯淡,忿忿掐了一下他,氣道:“相公每次總捉弄我……”
說罷杜嫣沒好氣將酒盞往秦堪嘴裡一灌,拍了拍手風風火火到前院視察下人工作去了。
院子又恢復了靜謐,秦堪側過身,愛憐地摸了摸身旁金柳隆起的小腹。
“孩子踢你沒?”
金柳噗嗤一笑,將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不動,嗔道:“婦道人家的事,相公懂什麼,如今才三個多月,孩子都沒成人型兒呢,哪來手腳踢我?”
秦堪眨眨眼:“晚上相公去你房裡,好好跟咱孩子說說話兒……”
金柳笑道:“可不行呢,杜姐姐會吃了我的。相公以後夜裡好好……陪姐姐,讓她也懷上,不然姐姐一把火將房子燒了的心思都有了。”
秦堪黯然嘆道:“這幾日我陪過她了,你是不知道,夜裡她把我當牲口使啊,一次又一次,非要懷上才肯罷休,如今一到天黑我腿肚子便發軟……”
轉頭瞧著憐月憐星,秦堪無限愛憐道:“倆丫頭出落得愈發水靈了,晚上給老爺留著門,老爺去房裡給你們做個體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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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之後應酬一直沒斷過,不停有人登門拜訪,當然,拜訪時禮物孝敬必然免不了的。
大明的朝廷風氣很怪異,非常的人格分裂。
大臣們白天在金殿大義凜然,時刻叫囂著人君人臣的氣節,正可謂左青龍右白虎,一手執孔孟,一手抓道德,人前人後一副道德先鋒的樣子,不罵幾句皇帝昏庸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然而一到晚上,這些所謂的道德先鋒什麼男盜女娼的事都幹得出來。
一個深受聖眷,能讓當今皇帝力排眾議,甚至不惜舉屠刀殺人也要給他封爵授印的人,絕對是朝中諸多大臣巴結的物件,更何況這位極得帝寵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手裡還掌握著令天下聞風喪膽的錦衣衛。
於是剛換了侯爵招牌的秦府門前絡繹不絕,新晉秦侯爺整日裡扯著笑臉面部抽筋,晚上數錢手抽筋。
四五天之後,客人才略少了些,秦堪由衷鬆了口氣。
很想在大門掛個牌子,也不說什麼主人好靜,恕不見客之類的客氣話,單隻寫一句“此間主人擅挖祖墳”大抵能讓大部分客人望風而逃,可惜又捨不得他們帶來的長長禮單,幾番猶豫,終究作罷。
丁順登門不需要帶禮物,理論上來說,丁順現有的一切都是秦堪給的,連他的小妾都是秦堪從中作保才沒被他家正室婆娘扔井裡,熟人就不用客氣了。
前堂裡,秦堪翹著腿慢悠悠品著茶,丁順則恭敬向他稟報著京裡這幾日的風聞時事。
他嘴裡說出來的事情,朝廷邸報上可看不到。
“侯爺,還記得當初侯爺岳父身陷紹興織工案,當時您收買了個名叫嚴嵩的國子監貢生幫您煽動國子監鬧學嗎?”
秦堪一楞,眼睛微微一眯,嘴角露出一抹笑,饒有興致問道:“嚴嵩?他該高中了吧?”
丁順笑道:“侯爺慧眼識人,這嚴嵩果真高中了,先帝取了二甲進士呢,當時便授了庶吉士,入翰林院當了編修……”
秦堪道:“翰林編修是個熬資歷的位置,苦苦熬上幾年,日後騰達不在話下,又是庶吉士的身份,將來拜相入閣也不無可能。”
丁順恭聲應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