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紅,卻拿我無計可施。。
他徹底從我的世界裡消失。
在高處站得久了,風沙難免吹到眼睛,我抬起手,拭了拭酸澀的眼睛,搖搖頭,我緩步從高臺上下去。
沒什麼可惜。我對自己低語。
帝妃說他喜歡我,初時,我尚且不明白自己那一刻恍若小鹿亂撞般的心情是什麼意思,可此時此刻,我早已明白,他若是就此沉寂執迷,他不配做我瑤華的男人。
甚至,他連喜歡我,都配不起。
。
一次例行前往雲落國都覲見時,帝妃曾經問過景陽的事,我當即便冷了一張臉,“這個人,帝妃此後莫要再提。”
紅衣的帝妃頓時便熱了整張臉,她攪動手指大半晌,面容尷尬又窘迫,許久後才憋出一句,“我後來也想了想,畢竟是親妹妹,又是死在自己的手裡……他會走不出來,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她掀睫看我,面帶愧色,“連累了你們……真是對不起。”
我早說過,我這個弟妹,看似倔強,可心眼卻是實打實的好——景瓔珞害她不止一次兩次,她卻依舊會因為景陽親手將她殺了而自責不已。
抬手,我攬住她的肩膀,低低地笑了一聲,“你連累我什麼了?亂說對不起。”
她咕噥,“如果景陽不走,你們……沒準兒可以在一起。”
我緩緩斂了笑容,說不出話了。
那日從雲落國都回瑤地,一路上,我都在想帝妃低聲說的那句話。若是景陽沒走,我……可會同他在一起?
馬車轔轔,我思緒凌亂,竟然生平第一次把握不住自己的心思了。
平心而論,我與惜遇是雙生子,出於靈犀感應,他喜歡的人,我毫無緣由地也會喜歡,就比如說帝妃,而同理,他親近的人,我同樣會覺得親近,不需要那人同我有什麼交集。
就比如說……景陽。
是的,我雖然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可是相信惜遇能夠明白的——他自幼與景陽交好,兩人感情之深幾可比擬兄弟,他對惜遇有多重要,就有一大部分,能夠投射到我這裡。
可以說,早在我們相識之前,於我而言,這個人,就已經存在了。
只不過,他陪在我弟弟身邊,他活在,我弟弟心裡。
很奇妙,很怪異,是不是?呵呵,你聽不懂,其實,我也想不通了。
馬車行進瑤地的邊界,我合了眼,將後腦抵住了車廂箱壁,嘴角徐徐翹起。
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與他投機又如何?
他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又如何?
他對帝妃說他喜歡我,又如何?
喜歡我,他就不會消失。
。
又三月,瑤地爆發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瘟疫。
這件事不僅震撼了我,甚至驚動了遠在雲落國都的帝君。
瘟疫是突然之間爆發開來的,自打發現有瘟疫的跡象,已然有不少人紛紛倒下,其肆虐速度之快,著實惹人心驚,以至於帝君當即決定要親臨瑤地。
惜遇要來,我其實不贊同的,畢竟這裡不乾淨,他又是一國之君,我不想他來這裡冒險。
至少,在我還沒有竭盡全力之前,我不想他來處理。
給帝妃修書一封,要她無論如何拖住帝君,我挽起了鳳袍,親自開始打理此事。
瑤華善媚術,瑤華善幻術,這幾乎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可是,沒有人知道,除了這點兒本事之外,有著天人之姿絕色面孔的瑤華,再沒別的本事。
我明明很是盡心盡力,可是,那場瘟疫絲毫沒有消減的跡象,甚至,有越來越多的人,紛紛倒了下去。
眼瞅著局面完全不受我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