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半路殺出了御林軍的韓飛白,他口口聲聲說辦理宮中案件,要帶走許姑娘審問。小人攔不住……”
蕭景偷偷抬頭看蕭宸軒。蕭宸軒臉色鐵青:“然後呢?”
蕭景額頭都冒出了冷汗:“韓飛白留了人守住我們,我沒法跟著,後來問過眼線,只知道他駕車送許姑娘出了城……”
蕭景不敢再說了。蕭宸軒周身盡是陰寒之氣,一字一句道:“孟昭坤,你活膩了!”
嫉妒啃噬著蕭宸軒的頭腦,他覺得自己快要發狂了。這事還容他想?定是許菱還記著那孟昭坤,趁自己不在府中,跑出去妄圖與那人相會,卻被蕭景阻了。孟昭坤見私會不成,才派那姓韓的出手劫人。
——好啊!好啊!好一對姦夫淫…婦!真當我蕭宸軒是任人揉捏的主?!
蕭宸軒咬牙切齒道:“蕭劍,你調人去查孟昭坤的行蹤!蕭景,備馬!”說著,森冷一笑:“我去會會這韓飛白。”
蕭宸軒怒氣衝衝殺去御林軍營,卻得知韓飛白回城後,直接進了宮。碰了這麼個釘子,蕭宸軒燒著的腦子總算冷靜了些。他讓蕭劍糾集了一批王府侍衛,調轉馬頭,直接殺去了孟府。
孟府一家正在吃晚飯。一名家丁跌跌撞撞跑來:“大少爺!不好啦!殿下來了!”
孟弘宇皺眉斥道:“慌什麼慌!殿下來了,迎接便是……”
後面的話自動消音。孟弘宇看見蕭宸軒領著一隊侍衛,一臉殺氣朝自己直直走來,冷冷道:“給我好好搜!挖地三尺,都要把人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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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泥泥獨有的尖利號角響起,喚三人吃飯。
飯後,二牛哥哥大牛過來,謝謝採荷的菜。許菱看他腳還是不便,便多問了幾句野豬的情況,又與二牛一家一同感嘆了下野豬的兇殘。
結果,大牛走後,孟昭坤便湊過來道:“小菱,我今晚去打野豬,你去不去?”
許菱一愣,眨眨眼:“可是,我聽說,一豬二熊三老虎。受傷的野豬會發狂,發狂的野豬比老虎都厲害幾分。”
孟昭坤笑道:“哪有這種說法。再說,一下斃命,輪不到那個畜生髮狂。”
許菱顯得很是掙扎:“我去會拖累你不?”
孟昭坤搖頭:“不會,到時你在樹上坐著,傷不著你。”
許菱雄糾糾氣昂昂起身:“走著!”
孟昭坤摸出一小瓷瓶,撒了些藥粉在許菱身上,說能防蟲蛇。又拿了二牛兩根魚叉,帶了一壺酒,藉著月色,與許菱爬上了山。
已是夜晚戌時(20點),村莊的人都已歇息。山林間時有陰風吹過,帶動樹葉沙沙,又間或聽見動物嚎叫。
孟昭坤忽然放慢了腳步,拉住許菱的手,安撫道:“別怕,這個山頭我來過幾次,沒有猛獸。”
他的手掌厚實溫熱,聲音低沉穩重。許菱忽然就記起雍州知府府邸時,他精壯矯健的身姿,舞劍時流暢而蘊含爆發力的線條,臉上一熱,心中剛剛生出的那點畏懼也消失無蹤。
孟昭坤牽著許菱一路行去,終於到了大牛所說的地方,山腰處的一個小泥塘。孟昭坤四下張望,見到不遠處有顆粗大的樹木,指指那樹道:“我們去那樹上。”
兩人走過去,孟昭坤仰頭看了看,蹲下…身道:“小菱,你趴我背上,我揹你上去。”
許菱也仰頭看了看,悉悉索索拎起裙子,紮在自己腰間。
孟昭坤不知她在幹什麼,因此只是蹲在地上,耐心等待。卻忽然感覺一隻腳踩在了自己肩上,接著是另一隻。許菱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哎,你站起來點,我自己爬上去。”
孟昭坤:“……”
孟昭坤握住許菱的小腿,緩緩站起身,緊張道:“小菱,你扶穩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