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荊州張家名下的大量貧僱農。這樣,就可以為快速發展的江北工業體系,提供更加充足的勞動力。
不過,在處理荊州張家的手段上,復興會常委會的成員們則出現了不同的觀點。
顧國樟認為,在整個湖廣地區,完全沒有能夠抵抗復興軍三千多個,由貧苦農奴和礦奴訓練而成的強大武裝力量。所以,在處理張天祿反動團伙的方法上,可以採取正面作戰的方式。完全可以直接出動復興會下屬的軍隊,對荊州張氏進行毀滅性的打擊。
同樣是強硬派的李二牛則提出不同看法。他認為,現階段,還不應該驚動“府”這一級別的政府機構。想要更好的執行“以農村包圍城市”的政策,就不應該直接引起府這一級別的政權的注意。完全可以使用特偵營對荊州張氏進行打擊。
王書輝聽著復興會常委會議上的青年們,唾沫橫飛的討論著如何消滅張天祿勢力,佔有張天祿名下的土地的事情。心裡覺得非常高興。雖然這些年輕人在語言的表達上,很多時候表現的有些詞不達意。甚至於,不少陝西和湖北的方言,不自覺得會從這些年輕人口中冒出來。但是,王書輝真的是感到高興。
這些原本不過是明王朝社會最底層的流民、農奴和礦工的年輕人,對於殺掉一群整個明王朝社會最上層的高官子弟,荊州地區除了荊王之外最大的地主,居然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他們既沒有造反者的那種瘋狂和絕望,也沒有謀朝篡位者的陰沉和齷齪。對於消滅掉一群現時空最為有權有勢的人,反應的像要殺掉一群雞鴨一樣平淡。王書輝覺得,這才是革命者在面對敵人時的態度。
造反者和革命者的區別就在這裡。造反者,是為了自身掌握權力而努力的。他們在面對矛盾的時候,表現出的是一種或者瘋狂或者絕望的情緒。革命者,特別是無產階級的革命者,在面對矛盾鬥爭的時候,遵循的是科學和民主的態度。現在的復興會常委會的討論,就是正在貫徹科學和民主的態度。
王書輝覺得,一個掌握了穿越門的現代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真正的,只依靠自身的力量完成改造社會的目的。不管這個穿越者掌握著多麼先進的科技,手中有著多麼巨大的資源。沒有在另外的時空,有一個組織嚴密的團體的支撐,想要妄圖改造古代社會都是一種妄想。
王書輝想要做的,是要在古代中國建立一個工業化的社會。支撐工業社會的意識形態,就王書輝知道的只有兩種模式,一種是資本主義制度,一種是社會主義制度。
從他本人的實際情況而言。在理論上,他知道封建社會的下一個社會階段是資本主義。可是,雖然王書輝見過資本主義的具體形態,甚至考察過資本主義形態的南方工廠。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見到過,或者說,具體的感受到過資本主義社會制度的實際情況。
但從另一個方面上講,從初中開始到碩士研究生畢業,再到參加工作。十多年的現實經歷,無論是一刻不停的政治教育,還是無處不在的組織機構,都讓王書輝這個社會學出身的大學老師,對駕馭工業社會的現代中國的社會制度,瞭解的非常具體和深刻。在這種情況下,王書輝會採用什麼樣的組織模式來構建工業社會,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麼。
“復興會成員個人服從復興會的組織,少數服從多數,下級組織服從上級組織。”這是王書輝制定的復興會的組織原則。對於復興會的這個組織原則,王書輝是手把手的教給了每一個復興會會員的。
復興會常委會的常委們在認真的討論之後,得出了一個相同的結論和兩個不同的結論。這就是“民主”在復興會常委會的討論中的表現。
在使用正規部隊直接碾壓和使用特戰營實行隱蔽消滅,在這兩種不同結論面前,王書輝採取了民主集中制中的“集中”原則。他最後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