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硬氣的!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是麼?我都不知道一個丫環的親威竟可以干涉六爺府中的家事了?什麼時候一個小兵的勢力居然也可以滲到府裡來了?”凡是六爺這種身份地位的莫不忌諱自己的府裡有外應,如今你可是撞上來的。
“你!你……”她指著我只能抖啊抖的,卻也的確無話可說了。
我不想再耽擱,掠過她,仍去我原本要去的地方,但這人墨荷是不能讓她再呆在府裡了。
才轉至前院,就聽見府裡管下人的沈伯在罵人。
“你個臭丫頭,竟然偷主子的東西?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不止罵聲還有藤條開啟皮肉的聲音,有及丫環痛苦的哀求聲。
我走上前,朝沈伯一福,“平瀾見過沈伯。”
一張四五十歲,顯得精明而圓滑的臉抬起向我看過來,“啊,是平瀾姑娘啊,你身子剛好,怎麼不多休息休息呀?”
“有勞沈伯關心,平瀾前一段時間已積下了許多事,再不去辦只怕難逃六爺責罰了。”
“呵呵,也是,六爺將令牌給了姑娘,姑娘要操勞的事就少不了了。”
“沈伯這是在笑話我呢!”我笑笑,六爺那塊玉牌似乎權威很大呢!“啊,對了,這不是映畫姐姐麼?沈伯這是怎麼了?”
沈伯朝她狠狠瞪了一眼,“哼!沒出息的東西,居然偷主子的東西在外面販賣……”
我笑著止住了沈伯再次要往丫環身上鞭下去的手,“哎……沈伯有話好好說嘛!這年才開個頭,沈伯何必生那麼大的氣?我想映畫姐姐也不是有心的,定是一時糊塗,您就饒她這一回可好?”
沈伯朝我看了一眼,“我也想饒她來著,可她偷的是秦夫人屋裡的兩對金鳳簪子,這近一千兩的價錢,我無法交待啊。”
“啊,這樣啊……”我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交到沈伯手裡,“沈伯啊,要不這樣,我這裡還有一千兩,您就多擔待點,饒她這一回吧。”見他猶豫,我又將早就備好的一隻盒子拿了出來,“對了,上次在銜上看到了一支菸杆,瞧沈伯就是個老爺氣派,也只有這支菸杆才配得上沈伯的氣質,您看中不中意?”
沈伯一開啟盒子就呆住了,眼裡發出亮光來,一張嘴張開是再也合不攏了。“啊,有勞姑娘費心,這怎麼好意思?”
“沈伯如此照顧我,我哪裡是那麼忘恩負義之人?這兒還有一包菸絲。我是外行,也不知道好不好,如果不好,沈伯您不要見怪。”
沈伯樂得眉開眼笑,一個勁兒地說好。他小心將東西收好,又朝映畫瞪了眼,“這次看在平瀾姑娘的份上就饒你一回。……平瀾姑娘出手大方,我記下了,日後有用得著我沈萬祥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
“沈伯客氣了,不過一點小東西而已。”我笑笑,輕輕扶起已映畫,“如此平瀾就不打擾您了,先走一步。”
“姑娘好走。”
待回到偏院,我放開映畫,將剩下的一千兩銀票塞到她手上,“去把你娘和弟弟給救出來吧,五百兩還債,剩下的給他們安個家。”
她呆呆地朝我看了半晌,突然跪了下來,“姑娘大恩大德,映畫無以回報,這條命雙後就是姑娘的了,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映畫,映畫萬死不辭。”
我看著她抹著淚跪在腳邊,心裡微澀,“那次是誰讓你在粥裡放東西的?”拘緣房裡的人應該不會危害主子,定是有人指使或利誘或要脅。
她遲疑了下,終於咬了咬牙,附在耳邊念出了一個名字。
我冷笑,果然是她。“我不必你萬死不辭地報答我什麼,只要你日後把那人吩咐你做的事都告訴我就行,還有……”我盯住她,“不要再做那種會危害到我重視的人的事,否則我決不會放過你!”
“映畫一定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