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應。”一道嚴厲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我們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移到了聲音的來源處,竟然是太后。
在她的身後,除了有一隊的宮人外,還有另外一位端莊嫻淑的女子,一身綵鳳的宮裝將她的高貴的氣質盡顯。
在皇室中,只有正妃才配穿繡著鳳的宮裝,莫非這位,就是唐彩玲了麼?
“見過太后!”我連忙行禮。
“皇奶奶。”蕭奕卻一把將我的手拉住,向太后走去,“您怎過來了?”
他的目光,紿終沒有正眼瞧過唐彩玲,而唐彩玲,也始終以一種高傲卻不輕視人的姿態跟在太后身後,一言不發。
“你看看,你看看,我若再不來,這清寧殿還不知道會變成何種模樣呢。”太后一手掩著口鼻,一手指著滿院的淤泥數落著,“弄得整個皇宮臭氣薰天,這哪裡還像個皇宮啊。”
“回太后話。”我連忙上前微笑著解釋,“此時氣味是大了些,但等梔子開放時,那才是最美,也是最香的時候。”
太后微微笑著,笑得很是慈詳,將目光轉到了我身上,“哀家就知道是傾顏的主意,可傾顏吶,你可知道,在宮中,梔子是禁花麼?”
“禁……禁花?”
怎麼可能是禁花呢?臉上的笑容立即被這句話震散,將疑惑的目光轉向了蕭奕,他怎麼不與我講呢?要早知道梔子是禁花,我也不會讓他如此大費周章了。 。 想看書來
太后與梔子
蕭奕臉上的笑意緩緩退下,“皇奶奶,這根本只是您個人的恩怨罷了,又何必要求加在別人的身上呢?更何況,梔子在很多年以前也是您最愛的花朵,不是嗎?”
太后臉上的表情,不停的變化著,最後,似乎有些惱羞成怒,揮一揮手吩咐著:“給哀家全部扯了,哀家再也不要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看來,太后與梔子怕也有些淵源了吧?
她話音剛落,那些隨從便立即跳入剛將表面曬乾的淤泥之中,欲要將有些微枯的梔子全部撥去。
看得我心痛得緊,抓著蕭奕胳膊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大了些力。
雖說太后不喜歡,但這些可都是我花了心思的呢。
“住手。”蕭奕厲聲喝住了那些人,繼而對太后說道,“皇奶奶,您又何必還將當年的事情耿耿與懷呢?只有心寬大了,您才會有真正的快樂不是嗎?”
他的語氣,有些苦口婆心,似在勸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一般。
看太后的臉色似乎依然沒有要鬆口的意思,而一直在她身後的唐彩玲卻在這時出了聲:“王爺,皇奶奶也有自己的苦衷,你就順她又如何?”
“皇奶奶的苦衷根本就是她自己放不下,若是放下了,看到這些梔子,她哪裡還會想到那些事?”蕭奕冷冷的反駁著唐彩玲。
太后不再出聲,目光落在那些梔子上,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不聲不響的轉入內殿,將由家中帶來的那些梔子用清寧殿中的上好泉水泡了一壺花茶,頓時之間,濃香四溢。
端了茶出來,畢恭畢敬的遞到太后面前:“太后,天氣微熱,請喝茶。”
太后輕瞟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中的茶碗,遲疑稍許後,便緩緩落坐在亭中的凳上,端起茶碗,揭開蓋子一看,臉色立即變了樣,將茶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厲聲喝道:“傾顏,哀家原本對你甚有好感,卻沒想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揭哀家的疤,你意喻為何?”
我早知她會如此,連忙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太后,梔子花茶香味清鬱,清熱解火,是消暑聖品,更是平靜心情的不二之茶。飲過之後,沁人心脾,令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目*靜。”
我的一番說詞,總算是沒有白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