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覺得自己優勢巨大,又或許是太久沒和外人說過話。
外道方恆此時竟沒有急著動手,而是用言語戲謔起陸晨來。
“練氣期的小子,反正你今天也不可能活著出去了,那本大爺就和你說說方恆這傢伙在青雲宗都經歷了什麼吧。”
“你知道青雲宗是怎麼對待方恆這個笨蛋的嗎?”
陸晨沒有說話,他的雙眼一直盯著外道方恆右手上的血劍。
記錄著那覆蓋在血劍上的每一處靈力運轉痕跡。
而外道方恆似乎也沒想要陸晨回答,自顧自的說:“先天劍體,方恆他可是先天劍體啊!是一出生就帶著劍意,修仙界百年不遇的劍道天才!”
“如果是在其他宗門,他們肯定會盡力改善這傢伙刻在骨子裡的軟弱,讓他成為宗門歷史上屈指可數的劍修大能。”
“可青雲宗是怎麼做的?他們居然放任方恆自己修行,並說真正的修行是修那真我,修那超脫的大自在。”
“還說什麼如果你的道是被外人強行賦予的,那這大機率就不是屬於你的道。”
“所以他們從不會強迫方恆做任何事,只讓他跟隨自己的本心去修行。”
“結果你猜猜方恆這傢伙是怎麼修行的?”
“他因為害怕見血,所以平日裡只敢用木劍修行劍術,從不與活物戰鬥。”
“又因為性格懦弱,所以從不與其他弟子爭執,哪怕吃了虧也不說,就自己一個人承受著。”
“憋屈,本大爺跟著他實在是太憋屈了。”
“本大爺當初若不是被他體內的劍意所騙,以為這傢伙會帶我在外面闖出一番天地。”
“我又怎會認他為主,被他從劍閣裡帶出來。”
似乎是被曾經的方恆氣到了,以至於外道方恆的呼吸都變得急促,過了好久才緩過來。
雖然罵了方恆許久,可外道方恆還是忍不住讚揚了他幾句。
“不過伱別說,這小子在劍道上的天賦還真不是蓋的。”
“就因為害怕見血,所以這傢伙自創了一套名為無痕的劍法。”
“這劍法沒有其他特點,就一個字快,快到哪怕殺了敵人,也會劍不沾血。”
“其實如果給這傢伙足夠的時間,或者一個相對平穩的修煉環境。”
“本大爺相信這小子哪怕從不外出歷練,其最後也肯定能以劍入道,成就金丹,乃至元嬰真人,絕不會是區區築基而已。”
“但很可惜,這小子不僅生錯了時代,自身性格也浪費了他本來的天賦。”
“你敢相信嗎,就在敵人都打上宗門的時候,這傢伙居然都不敢拔劍,一退再退,直到躲到這藏劍閣中,被那外道大能一劍破劍閣時給順手劈死了。”
“可笑,實在是可笑了,你說這傢伙的一生……是不是很可悲?”
外道方恆本以為陸晨會認同他說的話。
哪知陸晨對此卻有不同的意見。
他看著外道方恆,認真道:“比起方道友,陸某倒覺得此時的你……更加可悲一點。”
“你說什麼!”
外道方恆看著陸晨,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你說我可悲?你居然覺得本大爺可悲?”
“難不成你要本大爺和他一樣,一輩子當個懦夫,遇到事情就躲起來嗎!”
“堂堂一個劍修,竟一輩子沒有讓劍染血,這樣的人也配和我比?他拿什麼和本大爺比!”
陸晨望著暴怒的外道方恆,面不改色道:“陸某沒有那你和誰,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你可以不認同方道友的性格,也可以不認同他做的一切。”
“可你不能以此來羞辱他,因為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