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向敵人出劍,可同樣也未曾對同行之人出劍。”
“沒有人說過劍修必須見血,也沒有人說過劍修不能後退。”
“這是他的道,而他也一直走在自己的道上,不曾改變。”
“天下萬法,殊途同歸,我雖不認可方道友的道,可同樣也不會貿然否定他的道。”
“反倒是你,你雖言語充滿對方道友的羞辱,可本質上也不過是想把自己道,強行安在方道友身上罷了。”
“這種自己做不到,卻推著別人去做的怯懦之舉,難道……不可悲嗎?”
“比起方道友來說,你自己又何曾不是一直在後退?”
外道方恆沉默了,因為他一時間竟找不到反駁陸晨的理由。
片刻後,他那沒有眼球的空洞眼眶中緩緩出現了兩團鬼火。
表情也從原本的瘋狂,變得逐漸冷靜。
只不過這個樣子的他,讓陸晨更加的忌憚。
外道方恆看著陸晨,語氣冰冷說:“好好好,本大爺終於知道為何我剛剛一見到你,就有種忍不住想要把你撕碎的衝動了。”
“你和青雲宗那群老頑固一樣,身上總是帶著一種莫名的寬容,就好像這全天下都是好人,就本大爺一個惡人一樣。”
“你小子應該感到慶幸,此前要不是方恆這小子一直攔著,本大爺早在你進門的那一刻就把你徹底撕碎了。”
“也不知道你一個小小的練氣期修士哪裡來的底氣,竟能對著本大爺指手畫腳起來。”
“你不會以為自己隨便的三言兩語,就能夠讓本大爺放你一條生路吧?”
“別做夢了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外道方恆本以為聽到這番死亡威脅,陸晨應該再也無法保持那該死的平靜。
畢竟它就沒見過幾個人能面對死亡,面不改色的。
但今天的它……偏偏見到了。
因為陸晨聽到這番話,依舊是不為所動。
他看著外道方恆,很是平靜,平靜到好像不知死亡為何物。
這個樣子落在外道方恆的眼中,讓他更加生氣了。
不是,你小子到底憑什麼這麼狂啊?
難不成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不怕死的人。
陸晨怕死嗎?
那自然是怕的。
只不過在副本中的他不會怕,因為在副本中的他……又不會真正的死。
他看著已經氣到紅溫,面色有點扭曲的外道方恆,搖了搖頭道:“陸某自認為不是什麼強者,也沒有那心懷天下的大志。”
“我走到今天,所思所想,不過是求一長生,去看一下那未曾看過的大千世界。”
“且有一件事你或許誤會了,那就是我對方道友的態度不是寬容。”
“我只是平等對待每一個人,並堅定的認為我做的每個決定都是對的。”
“如果真有一天,陸某要與世界為敵,那也肯定錯不在我,而是整個世界……這便是我的道。”
“我認為方道友是對的,那他……就是對的。”
“哈哈哈哈!”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外道方恆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大笑過後,外道方恆譏諷道:“所以你認為他是對的,那他就是對的,本大爺是錯的,所以我就是錯的了?”
陸晨淡淡的說:“是的。”
“哈哈哈哈……那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子,能拿我怎麼樣。”
話語落,外道方恆出手了。
那化作血劍的右手快如閃電,無痕無相。
可對於注意力始終保持高度集中,且加持了好幾道符籙之力的陸晨來說。
外道方恆的這一劍,他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