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內外燈火明亮,一覽無遺,但卻看不見閃在門側的柳思。
“你說那個叫趙東主的人,手腳已經用不上勁;他也不會武功?”外面傳入月華仙子悅耳的語音。
“是……是的。”是活閻婆有氣無力的回答,顯然曾經吃足了苦頭。
“裡面的人,把我的兩個侍女擊倒了。”
“我……我不知道……”
“你該死,你……”
“饒……命……呃!”
傳出清脆的耳光聲,活閻婆又在捱揍了。
“裡面是什麼人?”月華仙子沉聲喝問。
“花了二百兩黃金的嫖客,”柳思從門後路出,當門而立著門閘,“活閻婆,是不是要附送一個小妖精給我?多買多送,你很大方呢:你這老虔婆很上道,日後我會再來你這裡尋芳。”
“你這該死的老狗!”月華仙子乘機搶入房中,身法之快駭人聽聞,乍隱乍現有如幻化術,身形一現便破口大罵:“我要你生死兩難。”
“!你這是什麼話?”柳思眼角一挑,邪邪地笑:“你這位美如天仙的狐狸精,在風月豔窟罵嫖客,算哪門子歪理?這裡是你情我願的地方,你不肯接客可以拒絕,我不喜歡你,同樣可以要你走。活閻婆把你當贈品,我還不一定肯收你呢!好吧!你脫衣裙讓我看看,也許我會看上你……”
月華仙子怎受得了?怒火衝昏了靈智,以為一個糟老頭算不了一回事,忘了兩侍女一進門便被擊倒的事,疾衝而上,鬼王撥扇一耳光抽出。
貿然地接近一個不明底細的人,是相當危險的事。
可是,纖掌指出一半,按理,絕對不可能半途突然中止摑出的慣性,她竟然能在猛力憤怒一擊中,猛然中止摑勢,纖掌虛懸在半途。
因為在這纖掌剛發的剎那間,她看到柳思眼中,陰森凌厲的光芒陡然熾盛,嘴角也出現憤怒的扭曲線條,那股懾人心魄的潛在氣勢洶湧澎湃,決不可能出於一個不會武功的老膘客身上的。
她依然震駭,竟然能在電光石火似的瞬間,中止斷絕招出的勁道,臉色一變,她看出了凶兆,駭然收手。
“你必須為你卑鄙骯髒的行為負責。”柳思臉上的嘲弄性邪笑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憤怒獰猛神情,“還以為你真是個敢向強梁挑戰,有勇氣有擔當的可愛姑娘,豈知看走了眼,你卻是一條有美麗花紋的毒蛇。但我還沒有懲罰你的胃口,滾!讓你自生自滅以免汙了我的手。”
聲落左掌一拂,驀地風生八步,勁氣似狂濤:
全室的燈火,被撼動得火焰搖搖。
門閂飛舞天矯如龍,閣門、排窗、傢俱、桌墩……在門閂揮舞中崩坍、碎裂、拋擲……摧枯拉朽,聲勢驚人。
月華仙子已見機退出門外,門外的人紛紛驚駭地走避。
像受到龍捲風摧襲,像受到大地震襲擊,室內室外一塌糊塗,破壞性石破天驚。
閣內漆黑,所有的燈火全被擊滅。
終於有人點起了火把,閣中大放光明。
月華仙子帶了兩個中年女人,披髮仗劍出現在室中,臉上驚駭的神情更濃了,舉劍的手呈現顫抖,
真像遭了震災的襲擊,所有的傢俱,包括雕龍畫鳳的精巧大牙床,沒有一件是完整的,帳褥衾被皆被撕裂了一地。
大排窗全部倒坍破碎,閣門四分五裂。
破壞得十分徹底,人早已走了。
兩位半棵的姑娘也不在,兩個昏迷的侍女卻毫髮未傷。
“老天爺!這個人發起怒來,真像個毀天滅地的妖神。”一箇中年女人駭然驚呼:“如果把氣出在我們身上,我們不會有一個完整的人。”
“他為甚麼會發這麼大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