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可能改掉。
請不要打死我,現在就這點追求了。
第41章 忍足
跡部露出一種耐人尋味的神情,然後像高高在上的君王大發慈悲般發號施令:「那邊的——上原、月森,過來!去告訴所有人——練習賽提前到今天,十分鐘後,我要看到名單。」
冰帝內部遠遠算不上等級森嚴,甚至由於一年級部長跡部景吾的存在還頗有幾分實力至上的姿態,但這幫年幼者上行下效速度相當快,幾乎是觀月剛隨著跡部走出部活室,跡部要求的名單就被人送了過來。
跡部景吾對兩百位部員的實力情況瞭如指掌,姓名與長相相連也從未錯認,他驕傲自大的資本在觀月面前顯現出來——即使是不願認輸,觀月也不得不承認跡部景吾所擁有的,是他所缺少的絕對的控制力。
比起跡部的「控制」,觀月更擅長的,是「排程」。
很久以前,在觀月剛決定自己要走的道的時候,曾有人用「蜘蛛」這種動物形容過他,具體的描述大概意思就是他已經預見的所有軌跡,需要做的僅僅只是織好那張大網,然後獵物就會傻乎乎的飛進陷阱,越掙扎被粘得越緊,最後安靜地走向死亡。
他確實是一位實實在在的帝王。
觀月提起筆,在「跡部景吾」的名字下面寫道。
冰帝的練習賽水平不高不低,中庸得很,很多組選手的比賽在他觀看一分鐘後就失去興趣,最後留在他的筆記本里,有可能為以後發光發熱的也就那麼寥寥幾位,基本上是明後年冰帝網球部的組成,他對自己的判斷向來自信。
忍足侑士打球的方式非常有趣,他似乎不肯多耗一絲一毫的力氣在比賽上面。和跡部大爺引以為豪的絕對的洞察力不同,戴著沒有實際用處的平光鏡的少年某種程度上和他相似——算無遺策。但是永遠選用最令自己舒適的節奏,在遇到強於自己的對手時會消極應賽,甚至直接認輸,對於這點他不敢苟同。
觀月有自己的驕傲,這其中絕不包括對強者的退縮,如果碰到任何一個比自己強的人就後退,那怎麼可能跨越一個又一個障礙,成為最終的勝者?就算差距懸殊——例如他和越前南次郎——他也不認為自己現在的失敗就意味著永遠。
更何況這也是對對手的不尊重。
對於忍足侑士這種已經自成一脈的球手,如果出現在聖魯道夫,他可能都不會讓他成什麼氣候,在賽場上做出貢獻就是他最大的讓步。
性格不合,不外如是。
就是不知道跡部景吾會怎樣將忍足物盡其用。
觀月初將目光投向場內正和忍足比賽的跡部大爺,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顯然也對忍足的避而不戰感到不爽。
「忍足侑士,你真是太不華麗了!」沒有懸唸的比賽,沒有求勝慾望的對手,自然是沒有必要進行下去的。跡部景吾甩下球拍,徑直坐在一邊,揚起頭喝水,細密的汗珠順著鼻翼滑落到下頜骨,流過脖頸沒入冰帝正選球衣的衣領。
忍足也不爭辯,他出汗並不算多,靠在觀月身側大約一兩米位置的隔網上,笑著問道:「觀月君有得到什麼好資料嗎?我的還是跡部的?」
「麻煩離我遠點,非常感謝。」看到剛比完賽的人靠過來,觀月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面上也忍不住露出嫌棄的神色來,「我只知道如果是我,是不會喜歡和你打球的。」
「是嗎。」忍足摸摸鼻子,他也大概知道這種打球方式在跡部和觀月這類人眼中,著實不會有什麼好評價。
可這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不止是面對網球,而是他的人生哲學就是這樣的,幾乎已經定型了。
觀月在筆記本上寫寫劃劃,沒再理忍足。忍足也不想觸人黴頭,只是安靜地靠在那邊,順手從地上提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