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看到他們魚貫而入後,點點頭轉身就走,走前還擺擺手,說:「別忘了被子也要整理整齊哦。」留下一個背影給剛把自己收拾好,就聽到了還需要疊被子的少年。
金田一郎:嗚嗚嗚,觀月經理太討厭了。
今天也是自我整理滿分的觀月初卷著頭髮下樓,剛走到最後的階梯上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他向前走了兩步,那人就把腳搭在地板上任他拖著走,只是前面更用力地抱住他的肩膀,畢竟如果不摟肩膀,他可能被這人勒死。
「行了,越前龍雅,下來。」
說著下來,觀月也沒有掰開這人手,不讓繼續抱著的意思,而後面拖著的那位臉皮就更厚了,貼著觀月的耳邊問道:「你剛才在哼什麼?」
「哼?我沒哼什麼呀。」觀月想了下自己剛才是怎麼走下來的,印象中沒有他哼歌的片段。
這會兒越前龍雅終於大發慈悲鬆開手臂讓人好好呼吸了,他前跨一步,,順勢到觀月的左側和他並排,「你剛才哼的是這個。」然後斷斷續續哼了一段。
就聽了一小段,龍雅也沒能全部哼出來,於是觀月也聽得雲裡霧裡,走著走著就到了餐廳。餐廳裡已經坐了很多人,老闆孃的日式早餐十分有名,很多人來定這家民宿就是看在老闆孃的早餐上,他們隨便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兩人座,並且相信自己的隊友可以找到其他位置。
還有十五分鐘,足夠了。
觀月看看錶,這次實在沒有時間和龍雅繼續瞎聊了,乾脆地一把把龍雅暗搓搓伸過來撩撥他的筷子打回去,瞪人一眼:「好好吃飯!我快沒有時間了!」
龍雅蔫了,戳戳盤子裡的秋刀魚,不知道是想吃還是不想吃的意思。
「行了,你什麼時候的飛機,我去送你。」看魚實在可憐,也是時候安撫一下人了,喝了一小口不太喜歡的湯後放下碗筷的觀月問道。
觀月也是昨晚才知道,來沖繩是他和他朋友商量後的臨時決定,沒有多久他們就要回到原來的計劃裡,下一站是韓國。
他們能相處的時間不多,還要被聖魯道夫的人佔去不少,觀月有點愧疚,但又說不出口。
「明天下午五點的飛機,飛首爾。」龍雅停下戳秋刀魚的手,他對除倫子媽媽做的料理外沒有偏好,自然也對這裡的早餐毫無興趣。
「龍雅,我……」
龍雅搖搖頭,道:「現在的相處方式不就是我們最喜歡最舒服的嗎?你能想像我在這裡停留?反正我是沒辦法想像你會拋下他們不管的。」
也對。
越前龍雅是風,是雲,天生就該自由,沒有地方可以絆住他的腳步,一如觀月的責任心也不可能允許他拋下聖魯道夫。
現在就是他們最舒服的相處方式,也會是最合適的。所以根本沒有誰虧欠誰一說,大可不必愧疚。
觀月釋然。
「那,時間到了,我先走了。」觀月看了眼表,還好這點小插曲沒有佔用他太多時間,他可不想遲到。
「去吧去吧。」這會兒龍雅終於想起來吃被他戳的面目全非的秋刀魚了,一口接一口的,甚至只來得及最後跟男朋友招了個手。
觀月起身走出餐廳,後面跟著一串嘴裡叼著麵包片或牛奶之類的隊員。
聖魯道夫眾:雖然不知道還有多長時間,但跟著經理總是沒錯的。
而觀月看著這幫小兔崽子,冷酷無情地拖長音調看著大廳裡的鐘讀秒。
「十、九、八、七、六、五……啊,真是遺憾。」
「經理經理!都到了都到了!」最後一個噸噸噸喝完牛奶的男生甚至還沒來得及打嗝,就舉手示意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只可惜他的喉嚨不打算給他留面子,「嗝——」
觀月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