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那傢伙一開始抱有的,就是讓自己的兄弟被u-17拒之門外這樣的險噁心思呢?
觀月初覺得越前龍雅完全做得到。
不是,是他一定這麼做了才對。
觀月想起這人模糊不清的表達,讓人捉摸不透的行事方法,和之前說他絕對猜不到的那件事——
在這一刻都有了解答。
他猜到了,但也輸了這場賭局。
越前龍雅已經達成目的,他的猜測是否正確根本毫無意義。
連這種事情都預料到了嗎——真是和他越來越相像了,越前龍雅這傢伙。
他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決定等龍馬這邊完事就去找某人麻煩。
就是不知道某些人會不會待在原地等他就是了。
在有關越前龍馬於u-17訓練營參賽資格的鬧劇結束後,暴露了教練身份的觀月無法在那樣的空氣下呼吸。
他得站到教練組那邊去。
這不是說他認同平等院鳳凰,也不是說對德川和也的慘狀他無動於衷,只是作為教練組成員,作為訓練營中代表規則的一方,他絕不能贊同越前龍馬的行為,最起碼在明面上不能。
規則就是規則,這種代表公正的事物一但被打破,後面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絕不能有破例這一說——哪怕是越前南次郎的兒子也不行。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觀月初悄無聲息地回到了監控室。
——教練們都在。
「啊,你回來了。」齋藤舉起手中的茶杯向他示意。
黑部就坐在齋藤旁邊,抬頭看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會待在那邊。」
一語雙關。
「別欺負人啊,黑部教練。」
觀月當然聽出了黑部由起夫的意思,甚至因為這種無端猜疑有些惱怒,但他很快壓下了這種想法。
只是冷淡地接了一句:「在訓練營裡,觀月初先是教練,才是選手。」
「你真的不太像這個年紀的人——」齋藤從他的位子上站起來,兩米多的身高籠罩了還站在門口的觀月初。
「什麼?」
觀月皺眉,這句話實在沒頭沒尾,已經逐漸習慣和兩米多的同學同事相處的他沒像過去那樣退後一步,從容地接受了齋藤教練的靠近。
「我是說——」齋藤低著頭看他,「像他們那樣。」
齋藤指了指監控畫面中,還在吵著,期待著能用某種方式將龍馬留下來的初中生們。
就算他是個普通選手,觀月也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他更可能默默尋找翻盤的方式,或者期待著奇蹟發生——
反正這玩意兒總是選著越前龍馬出現。
「你要我像他們那樣?」觀月不可置信地看了他的同僚們一眼,「那我還不如等著奇蹟發生!」
這下他真的有點不高興了。
「不,我只是說,這個年齡段通常容易感情用事,」齋藤笑著地補完後面半句,「而你,則完全沒有這個問題。」
「我只是討厭徒勞無功而已,」觀月越過齋藤,走到監視器旁邊,初中生們終於發覺坐在監控室裡的這群人完全沒有要和他們多說的意思,「能看到結局的事情,沒有必要去付出努力。」
他的聲音、語氣發生了變化,表現出一種遠超常人的冷靜,這個時候的觀月初,真的不像一個還沒有國中畢業的學生了。
和剛接受邀請,還處在試探階段,偶爾還會惴惴不安的他不同,此時的觀月初,是在訓練營裡摸爬滾打了一段時間,甚至其中大部分時候都完成了兩份工作的人——
褪去過去的陰霾後,觀月初一直在無形地長大。
「什麼啊,觀月君,」齋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