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自比賽後就沒怎麼清閒過,幾乎每天都有網球部的活動要參加。如果換成還在美國的越前龍馬,肯定會被拒絕得徹底,看來這半年多獨行俠一樣的傢伙還是被青學改變不少,相信南次郎叔叔也是因為這個,才毅然決然將龍馬打包回國上學的。
來的時候說是集訓,結果一到海邊就撒歡一樣到處瘋跑,如果不是赤澤這次沒有像之前一樣推脫,而是讓他一個人帶著這群孩子在這邊的話,他可能被直接逼瘋也說不定。
「觀月前輩!」
啊又來了又來了。
觀月看著赤著上身,只穿一條齊膝短褲的學弟揮手向他跑來,一看就是那邊發生了某些狀況,赤澤將人派來喊他。
於是他拍拍坐在野餐布上,一點都沒有沾上灰塵的衣褲,站起來等裕太過來。
不二裕太顯然跑得有些急,到觀月面前的時候氣都沒有喘勻,哼哧哼哧地聽起來就為他感到難受。
觀月:「你不用著急,慢慢說就行了。」
然後觀月遞了瓶水過去,在這樣的陽光下,他的冰水早就融化到室溫,不過現下也沒有更多的選擇,有就不錯了。
裕太也顯然沒有關心水溫這種問題,接過觀月尚未開瓶的飲料咚咚咚灌下,緩過勁來才想起他家部長要他過來不是來喝水的。
就很好笑。
不二裕太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有幾個高中生和部長他們在那邊吵架……」
觀月福至心靈:「赤澤要我去勸架?還是……」
裕太打著哈哈伸手,想將觀月拉出傘下。
好了,他懂了,看這個樣子都不可能是讓他去勸架的,赤澤只是想再加一個打手,不是,湊個人數。
「等一下!」
就算是湊人數,他也絕對不要就這樣站在太陽下面!
帶了三支以上防曬乳液的觀月初表示他必須帶上他的傘。
然後裕太就看著他家平時可能只是有一點點潔癖的經理逐漸變得龜毛,從外表看著並不大的隨身包裡抽出摺疊的遮陽傘。
——打在了他自己頭上。
哇,經理再也不是那個愛護他的前輩了!
裕太委屈。
觀月一邊忍受著心裡的羞恥打傘,一邊又覺得帶過來實在機智,還好沒有拿錯公寓裡他姐姐上次落下的粉色遮陽傘,要不然他今天即使是曬死,也不會打傘遮陽。
短短几分鐘,赤澤和對面的爭論已經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
如果不是雙方說的根本不是一種語言,溝通能更加順暢就好了。
觀月到場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嗶點。
赤澤說的是日語,而對面嘰裡呱啦說的是他也不太熟的語言,不是法語和西班牙語,更不是誰都能聽懂幾句的英語。
?
他好像又懂了什麼?
難不成赤澤以為他聽得懂,所以讓他來當翻譯互罵的嗎?
那真是不好意思,他聽不懂。
他的涉獵範圍剛好沒有這一種。
不過,他怎麼總感覺,這件事沒這麼簡單呢。
就好像有什麼事被他忽略了一樣。
觀月後退幾步,抬頭準備掃視人群,背後忽的撞到不知道什麼人。
他剛準備轉身退出說句不好意思,就被人一把抱住。
很好,他知道是誰了。
也知道這群人說的是什麼語言了。
就是不知道越前龍雅這傢伙是用什麼方法把人騙到這裡來的。
觀月伸手推推背後的人示意人放開他,但越前龍雅顯然不想就這麼簡單就放手自己許久未見的戀人。
墨綠色頭髮的大貓把頭擱在他頸窩裡蹭來蹭去,比他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