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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選擇放棄了可以洗清汙點的機會,甘願以自己一生的清名作為代價,成全了羨宗,很難讓人想到除感情之外,還有什麼能讓他付出到如此地步。

蕭北城想,也許此刻知道了真相的太后,也在感慨著林溪辭對羨宗用情至深吧……

「哀家不知傳言是真是假,但哀家清楚記得,早在先皇在世時就有這個說法了,他並不在意那些無端的惡言,也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哀家認為,他一直把林溪辭視作自己的所有物,哪怕流言是真,也能心安理得坐在皇位,不被外力影響,但淵兒不同,他太過在意自己的身世,不可能接受自己身上流著靖室血脈。」

所以淵帝有兩種選擇,首選是坐實自己正統繼承人的身份,此路不通,那便除掉所有可能成為威脅的絆腳石。

不得不說,晗王這一步棋下的真是絕妙,一擊抓住了兄弟的致命弱點,令他哪怕身在皇位,也整日提心弔膽,不得不疑心身邊所有人,最後甚至因為子虛烏有的假象套路了自己兩個兒子的一生。

「敢問皇祖母,皇上早年是否格外在意自己的身世?」

說到這個,太后倍顯無奈,「他自小是在哀家身邊長大的,一向親近哀家,整天跟在身後跑來跑去,討喜得很,但不知是誰對他說了他生母並不是哀家一事,有一天他突然瘋魔似的逼問實情,哀家迫不得已告訴了他,他便開始追查聖賢皇后之死。」

從此可以看出,淵帝的確十分在意身世與血緣,晗王正是利用了這點,一擊致命。

到這個份兒上,蕭北城認為林溪辭並無在名單上設陷的理由,那麼妙法教背後真正的勢力是淵帝這點應該無需質疑,可是為什麼?

他已經手攬大權登上帝位,普天之下萬事萬物都握在掌中,有什麼理由殘害自己的百姓呢?

無民則國不為國,君不為君。蕭北城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淵帝此舉究竟為何。

「也許,是為了李傾雅吧……」太后如是說道,「靖明宗在死前命令殉葬的那位六公主。」

詭棺案時,這位小公主的棺槨是最先被開啟的,推測出她的身份後,眾人不禁唏噓,惋惜她這一生過於短暫的同時,也對當時的情形有了猜測。

如此想來,妙法教為控制人心而樹立的信仰象徵,就是一個年僅六歲的女童,難道,這是在悼念枉死的公主嗎?

「皇祖母可曾聽過詭棺案時,子游險些喪命一事?」

「哀家身在宮中,捕風捉影的訊息未必準確,聽說少卿在順天府中被人所害,關進停屍房中,一把火燒了下去,差點兒沒出來。不過順天府是官署,就算在夜間,火勢也不該蔓延得太快,此事甚是蹊蹺。」

「因為現場有四具體內被灌注了蠟油的詭屍,一旦碰了火星就會以驚人的速度燃燒起來,那起案子,便是妙法教的傑作。我不知他們是用什麼妖法蠱惑信徒為其賣命,可他們打著宗教、神明的名義,肆意剝奪人的性命,將朝廷王法視作笑柄,便是可殺不可留!」

太后沒有否認他的話,也是為妙法教大膽的行徑所驚,垂下的眸子裡滿溢著無措。

「皇祖母,」蕭北城輕聲道,他站到太后身前,屈膝而拜,俯首將額頭抵在地上,已是竭盡所能的謙卑。

「皇祖母,」他說,「求您救救子游,救救大淵吧,如今您應該已經明白,究竟誰才是真正的禍根。」

太后沒敢看向他,扭過頭去,是想拒絕的。

她身為母親,對待養子尚有溫情,不管那人是否為君,又做了什麼,在她眼裡始終是當年那個喜歡跟在身後,一口一個「母妃」叫得親切的孩子。

她疼愛養子蕭景淵,也疼愛外孫蕭北城,當其中一人跪在她面前請求她傷害另一人時,她根本狠不下心來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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