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賀吧,」羽衣狐抬起單臂,幽怨的風漸漸化作她的服飾,所有妖怪的仰目下,她說道:「遠道而來的妖怪們啊,這一刻我們已經等待了千年——」
狐妖的聲音帶著巨大的迴響,張揚的九尾昭示著她轉生數次累積萬千的妖力。羽衣狐長發四散,抬手撩開發絲,注視著深藍的:「畏」字旗。
「凌駕於人與妖之上的黑暗之主鵺即將誕生,在這個歡慶的日子裡,盡情享受這純粹的黑暗吧!」
整座京都開始了震動,從天守閣被毀的那一刻起,接連不斷的地震和狂風讓城市裡的市民倉皇起來,羽衣狐為京都百鬼之主,甫一出現就引發了妖怪們的歡呼。
邪惡計程車氣大振,天空中響起一陣強似一陣的嗡鳴!
千年狐妖的皮囊年輕美艷,也強大至極,可在奴良組妖怪對這幅面孔的震驚和茫然裡,有三個人不是特別搭調。
五條悟:「所以她為什麼要拿著一個手提包?」
九十九朝眼神死:「她為什麼要穿著jk制服?」
剛上船的夏油傑:「她的年紀應該很大了吧?」
奴良陸生扶額:「為什麼你們在這種時候都能說起狀況外的相聲。」
「在這個時候吐槽我們的你也是其中的一員了,奴良同學。」
九十九朝一副不想思考的絕望表情望向他。
他整個人已經麻了,這不是醜美問題了,而是畫風的問題。
羽衣狐,不知道為什麼在披上衣服後竟然是一套黑色白領的水手服,黑鞋黑絲襪外加一個黑色的jk手提包。
就算她氣勢如虹,天地昏暗,九十九朝心中都不禁升起了一股:「世界還是毀滅了吧」的想法。
歷史扭曲到這種程度,好在身邊還能有人和他說相聲。
奴良陸生在九十九朝的承諾下先行一步,一落地就陷入了惡戰,花開院的陰陽師佈局吸引了羽衣狐的注意想讓封印的木樁朝咒胎打下,風雲變化,土蜘蛛伸手阻攔,最後依然讓那肉球一樣的卵穩穩懸在高空。
漆黑的狐妖在天空發笑,看著腳下陰鬱的京都城就像看著一幅只屬於自己的地獄畫卷,笑聲蠱惑萬分,令人不寒而慄。
土蜘蛛紅髮六臂,強如天人,奴良陸生被羽衣狐用尾巴與巨大的鐵扇拍在高牆上,大吐鮮血,還沒來得及擦掉,土蜘蛛的拳頭就挾著赫赫風雷砸來。
「少主!」
「少主!」
奴良組的妖怪們驚恐地大喊。
弦月般的刀光自下而上揮出,斬斷了土蜘蛛的手臂。
淨潔的神氣和流著光的深藍衣袂出現在奴良陸生的眼前,持刀的人像是踩踏著不屬於這個戰場的月光而來,垂著刀,抬起了一雙蘊含著金色弦月的眼睛。
亂戰彷彿因此停了片刻。
「初次見面,瀰瀰切丸的新主。」
奴良陸生奇怪地看著他:「你是誰?」
踏入戰場的付喪神語調緩慢,笑意也很淡雅:「只是一個路過的老人家而已,我猜最混亂的地方必定會有那位大人的參與,就順著聲音尋了過來。」
妖怪們相互廝殺,一時間出現了一個如月清輝的劍士——付喪神,怎麼都難以讓人覺得是真實的,但奴良陸生想了想,誠實地告訴他:「你要找的人可能在寶船上。」
三日月宗近抬頭看了一眼寶船,那裡位置極佳,便微笑著說:「我想也是。」
但他沒有移動,依舊沉穩地站在從石碓裡站起的土蜘蛛和奴良陸生之間。
土蜘蛛是一個僅次於羽衣狐難纏的對手,身上散發的壓力無疑如山摧海噬一般可怕。
奴良陸生看著付喪神轉身側刀,一舉一動都顯著優雅斂著鋒銳。
奴良陸生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