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李元吉膝行到李淵身邊,抱著他的腿:「阿耶,此事是我瞞著長兄做的,長兄並不知情。」
緊接著,李元吉又做出懺悔的表情:「阿耶,兒知錯了,您和長兄教訓得是,我們是親兄弟,應該相互扶持。
「您放心,這樣的錯誤,我以後絕不會再犯。」
李淵半信半疑:「你真的知錯了?」
「兒真的知道錯了,保證絕不再犯。」李元吉舉起手發誓。
見他信誓旦旦,李淵才相信他,但仍然板著臉道:「既然你知道錯了,這一次我就暫且饒過你,不將你的人交給司法處置。
「但是你要記住,若下一次你再做違法之事,我定秉公處理,把你交給三司審查。」
聽見李淵放過他,李元吉自是什麼條件都答應:「是是是,兒一定謹記阿耶教誨。」
「雖說這件事不能宣揚出去,但該有的懲罰不能少。」
李淵想了想,懲罰不能太張揚,否則會讓人起疑,但也不能太輕,否則四郎記不住這次的教訓。
最後,李淵說道:「我賜你宮殿居住,你卻三天兩頭跑去宮外住,惹是生非,從今日起,你就老老實實地住在宮裡,不得在宮外留宿。
「還有,一個月內,你必須親手抄寫一百遍《孝經》,字跡需工整,不得找人代勞。
「一個月後,我要親自檢查,若我不滿意,重新抄寫。」
李元吉寧願舞刀弄槍也不願握筆桿,聽到李淵罰他抄經書,就忍不住求饒:「阿耶,能不能換個別的懲罰?」
「那就抄一百遍《金剛經》。」李淵順了他的意。
李元吉:「……」
這有什麼區別?
「另外,罰十萬錢和一千匹絹帛充入國庫。」
此話一出,李元吉的臉頓時如冬雪一樣慘白,他懇求道:「阿耶,這個罰得太多了。」
被罰抄經也就罷了,居然還罰了他這麼多錢?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殺尉遲敬德了。
尉遲敬德一介粗鄙武夫,哪值這麼多錢?
李建成也覺得懲罰太重,便勸道:「阿耶,您這樣處罰確實有點重,不如……稍稍減一點吧。」
李淵臉一沉,威嚴得可怕:「你在質疑為父嗎?」
李建成心裡一哆嗦,連忙說道:「兒沒有這個意思。」
父親今日看他也不順眼啊。
都是四郎這個臭小子,害得他也被父親懷疑。
「好了,你們兩個退下吧,小庾兒留下。」李淵不耐煩地沖兩人揮了一下手。
「是,兒告退。」
李元吉臨走之前,深深地看了王庾一眼。
在兩個兒子走後,李淵問王庾:「張達和李思行是怎麼到你手上的?」
王庾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答:「我前些日子讓王康達在那個坊區買了一座宅子,昨日剛好經過那邊,就去看了看。
「一時沒留意到宵禁的時間,然後就被留在了那裡。
「結果讓我發現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在尉遲敬德的府外徘徊,我就躲了起來,暗中觀察。
「後來,他們從尉遲敬德的府裡跑出來,我就抓住了他們,但我沒想到他們是四兄的人。
「我想了想,此事關係重大,這兩人我絕不能交給官府,也不能交給二兄和尉遲敬德。
「所以,我就把他們交給您了。」
對於王庾沒有把人交給李世民,李淵還是很滿意的,但他注意到了另外一點。
「你又買宅子?」李淵皺起了眉頭:「你自己數數,你在長安城內有多少宅子了?」
「額……」王庾不好意思地抓頭:「那個……我就是想著哪一天在外面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