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母女倆個摟在一起哭了起來。
卻也不敢大聲哭。
娟紅上前來小聲勸著,「夫人姑娘莫哭了,屋裡的老太爺和老太太都在呢。」
有了娟紅這麼一提點,程氏才怕了,收了聲音,用怕子給女兒擦著臉上的水跡,「別怨你父親,先去莊子上呆一陣子,你是救了太子,將來太子登基了,府裡的人就都得巴結著你。做人,最要緊的就是學會忍,守得雲開。」
所有人都覺得錯,程氏卻不認為是錯。
太子那是什麼?將來的皇上,女兒救了未來的皇上,滿府裡都把女人當成罪人,將來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趙元婉也愣愣的,也沒有聽母親說的話,心下也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自己救了太子,回府後該是滿府裡的人都捧著自己,怎麼會淪落成這樣?
直到上車暈過去前,趙元婉都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
梧桐院裡,趙老太太一頭的愁雲,「老四這樣處理,太子府那邊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對府裡有意見。」
「讓府裡的人把嘴閉緊了,明天傳出去五丫頭起了疹子。」趙丞相靠在軟榻上眯著眼睛,「老大那邊來信了沒有?明天讓人捎信過去,問問他那邊怎麼樣了?」
突然關心起邊關的兒子,馮氏知道定不是家長理短那些事,輕聲的應下,「老爺是不是太過擔心了?」
如今朝中一片祥和,各世家也風平浪靜的。
趙丞相淡淡一笑,「風雨欲來前的平靜罷了,你看看哪家不是在觀望,若真是看好太子,又豈不會各個上前去巴結,這裡面的水可深著呢。」
馮氏點了點頭,才說起婆子們回話的事來,「上午二丫頭和五丫頭在外面遇到,竟不想二丫頭那個直性子的,到讓五丫頭吃了虧。」
「那孩子就是性子野了些,好好磨磨是壞好料。」
馮氏也是這般想的,看著天色不早了,夫妻二人才歇下。
京城外的莊子裡,趙元喜打李習安走了之後,就一直在斟酌這件事情的穩妥,不管如今,若是她出去,只要與莊啟源扯上,都不會有好名聲傳出來。
可換成誰去呢?
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頭自是不行,莊子上又沒有旁的丫頭,一時之間想找一個來到真不容易。
趙元喜愁眉不展的時候,尤蕊從前院回來了,身上還帶著些水氣,進了屋子笑盈盈的稟報,「姑娘不知道,莊公子做了一首賞雨的詩,奪了頭彩。」
語罷,才發現失口,忙斂起全上的笑,恭敬的回稟,「包公子的人先選了屋子,陳小侯爺和幾位公子只能擠在一處。房媽媽讓奴婢過來問問姑娘,要不要把後面的廂房收拾一下,給幾位公子?」
想到李習安的算計,在聽尤蕊的稟報,趙元喜心下已以了算計,「雖然這與規矩不符,出門在外也顧不上此許的規矩,總不能委屈了小侯爺,那也是咱們府上失禮,讓人去收拾吧。」
尤蕊剛要退出去,趙元喜叫住她,「讓綠竹去回話吧,我有別的事吩咐你。」
尤蕊的臉上閃過一抹的失落,不過很快就掩飾了下去,「奴婢這就去告訴綠竹。」
趙元喜原還為自己的算計有些猶豫不定,眼下看了尤蕊的神情,再想想上一世一直在自己身邊服侍的尤蕊,腦子一片清明,突然就明白了。
上輩子的尤蕊那般跟在她的身邊,並不是因為這個主子,是有莊啟源吧?那樣的男子哪個女子看了不會心動?尤蕊和綠竹原就是以自己陪嫁丫頭的身份過去,怕是一直等著被抬做通房丫頭呢。
到是她竟還想成是忠心,活了兩世竟還這般單純,難怪會被人算計的慘死。
等尤蕊折回來的時候,趙元喜已經把自己帶來的衣裙都拿了出來,指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