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比兒子還要著急,只怕等老爺那裡知道了,她就要被休下堂了。
看到母親哭了,莊啟源的心也軟了,聲音也不有先前強硬,「母親,兒子也是聽到這件事情之後憤怒,並不是怪母親,可這事情到底與母親脫不了關係,雖然是趙府四房作的,可他們的理由卻是聽了母親的吩咐,到底把錯都推到了咱們莊府。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在二姑娘沒事,不然趙府大房告到皇上那裡去,咱們莊府也就完了,眼下你也先別擔心。我去尋了父親,看看他怎麼說。」
這件事情不管早晚知道,都不能當作不知道。而且還要去面對。
黃氏抹了抹淚,「那你一定要告訴你父親。並不是母親的意思。」
黃氏是真的怕了。
莊啟源應聲去了前院的書房,莊丞相正與朝中大臣商議事物,莊啟源就坐在院子裡的亭子裡等著,直到一個多時辰之後,眾人散了,他才進去。
看到兒子一身的寒氣,莊丞相關心道,「怎麼不進外間等著?眼下要入冬了。寒氣重,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勞父親操心,是兒子的錯。」莊啟源見書房裡也沒有外人,「父親,兒子有事要稟報,還請父親聽了之後息怒,先想出解決的辦法才是。」
見兒子一臉的濃重之色,莊丞相點點頭,「你說吧。」
莊啟源這才把事情前後說了,莊丞相答應過不發火。可聽了之後還是忍不住把手裡的茶杯給摔了出去,「蠢貨。」
莊啟源沒敢動,那茶杯碎了一地。
外面丫頭聽了沒聽到叫喚也不敢進來。
書房裡莊丞相黑著臉。「她現在知道怕了,早幹什麼去了?當初我就說過,這件事情我做主,她不聽,現在鬧出這種事情來,還讓人知道了,真是愚蠢至極。」
「母親那裡已經知道錯了,眼下要緊的是趙府那邊總要給個說法,親事可以不結。但是這誤會可不能結下。」莊啟源也不敢再提親事的事情。
「這親事不但要結,還要好好的結。現在鬧騰了這麼多事。咱們府再不結這親事,只會讓趙府以為真是咱們心虛做的。這罪名咱們就背上了,若咱們正大光明的去提親,起碼讓他們猶豫一下,這事我自會解決,明日我就去趙府,先與老爺子把這事說開了,你不用擔心,只管看住你母親就行,別讓她再鬧出什麼事情來。」莊丞相已是不耐煩。
莊啟源小心的認錯,「都是兒子的事讓父親費心了。」
「哪裡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母親折騰這麼多,又如何會有今日之事,更不用去趙府提親了,現在她知道不喜了,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安份些。」
兒子自然沒有說父母錯的道理,莊啟源只聽著也不還口,莊丞相也覺得兒子可憐,有這樣一個分不清好壞的母親,到底是耽誤了他。
「下去吧,我也一個人靜靜。」眼下朝局動盪,家裡也不安穩,怎麼能不讓他心煩。
莊啟源這才出了書房。
原本打算回自己的院子,卻被黃氏身邊的月展在角門那裡攔了下來,「公子,夫人有話找兒子。」
「你去告訴夫人,父親說他會去處理,讓母親這幾日什麼也不要管,莫再讓父親惱了。」莊啟源也沒有心思去母親那裡,只說了一句轉身走了。
左右母親等的也就是這一句心安的話。
黃氏看到兒子沒有過來,不勉有些失落,可聽到月展帶回來的話,臉下才有了笑模樣,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趙府那邊急著收拾東西搬家,當天下午馮氏就讓人把大件都搬了過去,一些小的只等著明天一起帶過去,晚上趙老爺子回來,與趙老太太因為搬家的事情又吵了一架,人去了書房住,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城,去郊往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