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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認識中國人?”伯爾蹙眉反問。
“你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在美國遇見的那個女人?”路德維希淡淡道。
伯爾收起槍,淡淡看了采薇一眼:“你說的那個長反骨女人就是她?”
采薇差點沒被他氣昏,自己什麼時候長反骨了?難道就因為幫奧爾波特發了幾份關於德國的問卷,就是長反骨?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混球!
眼見他放下槍,采薇心中不僅不抱希望反而更加絕望,如今自己得罪的兩尊瘟神都來了,恐怕自己死的會更加痛苦。
路德維希淡淡點點頭,伯爾眉頭微微皺起,他往後退了一步,淡淡道:“這是你們的私怨,你們自行解決。我不參與。”
他本就不想殺采薇,此刻更是找了一個好機會抽身。只要這個女人不是死在自己手中就行,否則他會有一種殺錯人的感覺。路德維希怎麼對她,那他就管不了了。
路德維希不再說話,他前走幾步靠近采薇,站在她身邊默不出聲的注視著她,像是在思量該怎麼處理她。時間一分分過去,采薇被這樣看不出喜怒的目光看得發毛,心中升起一股莫明的恐懼。
憤怒是征服恐懼的唯一辦法,也是勇氣最強大的來源。只是采薇不知道,當憤怒消散,理智迴歸時,她的勇氣還能撐多久。
“你知道嗎?你能到德國和我還是有一定的關係。你的那位朋友呢?沒和你一起來嗎?”路德維希淡淡問道。
“導師只有一個名額,所以他來不了。”采薇簡短的回答,她真心不想提自己不想來卻不得不來這事。
如果說她感覺伯爾殘酷,那麼路德維希就是不折不扣的陰險。對於伯爾她尚能判斷一二,但是對路德維希,她根本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他的臉上明明沒有任何怒容,卻能一分分把你的底氣抽乾,讓你有一股莫明的恐懼和壓迫感。
自己所學的那些專業知識,對他而言根本就無效,就如同一個盲人在黑夜裡行走,她根本連方向都不知道!
諮詢室外陣陣冷風颳過來,吹得采薇遍體生寒,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整個世界頓時成了白茫茫一片。
“該怎麼辦,你發話吧。”伯爾直接問道。他並不瞭解路德維希和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知道自己這個朋友回國後就說在美國遇見一個長了反骨而又翫忽職守的女人。
“把他們放了。”路德維希淡淡道。
他的話剛落音,伯爾就揮揮手,采薇身邊圍著的那群黨衛軍立即散開。一旁的勒布心中滿是不滿,卻又無可奈何。采薇急忙扶起穆勒,猶疑的看著路德維希。
這人會這麼容易放過自己,這顯然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不用感到懷疑,我是守信的人。”路德維希看出采薇的猶疑和不信,當下淡淡解釋道。
“不過,”他頓了頓又道:“既然小姐欠我一條命,那我能否請小姐幫我一個忙?”
采薇心中一緊,不知道這人又要出什麼么蛾子,當下謹慎回答道:“元帥請說,只要不違背道義,采薇一定竭盡全力。”
“不是什麼大事,采薇小姐不必多慮。這個週末小姐能否陪我去一趟心理實驗基地,我要交一份考察報告,但我對心理學瞭解不多,小姐是哈佛心理學的高材生,有些問題需要小姐為我解答。”路德維希淡淡道。
采薇不知道這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終於點點頭。
路德維希和伯爾出來後;天又開始嚇著鵝毛般的大雪。路德維希抬頭看看了鉛灰色的天空,忽然就覺得心情很好。他伸出手去接那些紛紛揚揚落下的雪花,那些雪花落在黑色的皮手套上,瞬間化成雪水。
意外(修)
他其實很早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