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海金一語否定,「這麼些年我就沒見過秦屠喜歡過什麼人。」
他剛說完就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睜大眼睛糾正道:「當然,除了楚——」
想起來快閉嘴也快,他只發出來一個單音節就迅速住了嘴,那個楚字便顯得模糊不清。
畢竟正主就在這兒。
海金捂住嘴,不讓自己繼續說。
「初?」姚文匪歪頭,「初什麼?初戀?」
海金:「……」
初你媽。
但他最終點了點頭:「嗯,初戀。」
「臥槽!」姚文匪換了只腿蹺二郎腿,「秦教官居然有初戀?啥時候的事啊,沒聽你們提起啊,快點,詳細說說。」
海金:「……」
你他媽別問了,不存在的東西老子怎麼編下去。
「我……不知道。」海金清了清嗓子,「要想知道你問秦屠去。」
姚文匪洩了氣:「我哪敢啊。」
他話一落下扭頭就沖倚門沉思的楚堯扯著嗓子道:「要不堯哥你去問?我看你們關係挺好。」
楚堯:「?」
海金:「……」他很敬佩這個傻逼的勇氣。
楚堯一手抬起按了按後頸,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的手指摁得咔咔作響,他低下頭看了看腳尖,半晌才抬眼道:「我先出去了。」
「誒,堯哥你幹嘛去?」姚文匪一臉懵逼地問。
復而又反應過來似的:「堯哥你真打算去問秦教官他的初戀?」
海金:「……」
朽木不可雕。
楚堯冷冷地看他一眼:「有事,閉嘴。」
「哦哦。」姚文匪摸摸鼻子,道:「我就說嘛,堯哥你對這些奇聞軼事也不感興趣。」
楚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推開門,走了出去。
……
「你特地準備的飯菜就是這個?」秦屠坐在威廉的對面,懶散地拿起一杯紅酒,輕輕搖了搖,眯眼問道。
他對面正切牛排的威廉·戴爾特動作一頓,金絲眼鏡下的碧綠色眼珠看著秦屠,道:「你不滿意嗎?」
秦屠挑挑眉,抿了一口酒,笑道:「這倒不是,只是……這些東西你一個人也是能吃下的吧。」
威廉皺眉,抿唇道:「我說過,這是計劃以外的,我不會吃。」
「是嗎?」秦屠勾了下唇,像是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他放下酒杯,手指屈起在桌面上輕輕叩了叩,隨意地問道:「計劃以外?」
他這話一出,威廉捏著刀叉的手不受控制地用了力,指尖都有些發白。
他當然知道秦屠這個計劃以外指的是什麼,不是什麼精心準備的飯菜,而是……穆青。
「你想說什麼?」威廉放下刀叉,看著秦屠,沉聲道。
「我想說什麼?」秦屠抬眼,無辜地看著對面一臉嚴肅的威廉,笑道:「我想說,你能不能把我這份牛排也吃了,我吃飽了來的,現在吃不下。」
威廉:「……」
「我在認真和你談話。」威廉皺眉道。
「嗯,知道,我也是。」秦屠點點頭,「我也在認真說——這牛排我真吃不下了。」
威廉:「……」
他平放在桌上的手捏緊又鬆開,額頭的青筋跳了跳,最終無奈地偏頭喊來了管家:「陳管家,把秦先生的食物端下去。」
陳管家快速地走來,在秦屠身旁彎腰,輕輕端走他桌前的食物。
「等等。」秦屠笑眯眯地抬頭,沖陳管家禮貌斯文地笑了笑:「酒可以留下,謝謝。」
威廉盯著他,緩聲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說什麼?」秦屠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