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月愁的拿煙槍戳腦門:「禪仙絕對恨死我了,就差那麼一點,一丁點就能救出他姐姐,現在琳琅閣的人百分百提高了警惕,再想找到個手無寸鐵的女孩不得翻遍整個永合城?」
「他怎會恨你,若是沒有你的線索,別說他無計可施了,我也無從下手。」江南書輕輕拿過煙槍:「從哪淘來的?」
邊關月一哽:他不會怪我當了珠子吧。
江南書跟會讀心術似的:「用珠子換的?」
邊關月預設了。
「贈你珠子不就是怕你嫌帶銀子麻煩嗎,拿它們換些你喜歡的物件,比放著落灰強多了。」江南書打量著菸鬥:「挺精巧的,像是你的東西。來,我教你怎麼用。」
邊關月不覺被江南書吸引了目光。
江南書耐心道:「它看著不起眼,卻是個暗器,多為江湖中的遊俠所用,沿著杆上的節線扭轉可將其分做三段,第一段是長針,第二段是短刃,第三段是空心的,可以在裡面放些藥物,下毒神不知鬼不覺的。」
「你很懂啊。」明明是挺兇狠的玩意,咋由江南書說道著就像是在講睡前故事。邊關月心態逐漸平靜,接過煙槍學習抽針拔刀:「我想問,那一顆珠子,大約值多少銀子?」
江南書:「幾千兩吧。」
邊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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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富來的太突然。
怪不得那老闆娘依依不捨招呼他常來,他個大傻子再多去幾次,老闆娘就要成城中首富了。
江南書明知故問:「怎麼還不高興了?」
「廢話,拿幾千兩換了根煙能高興嗎。」精緻的煙槍突然就不香了,邊關月愁上加愁:「如果敗家是罪,那我死有餘辜。」
「給你敗。」江南書笑著說渾話:「多少都給你敗。」
江睿卿幸好有娘,不是他哥帶大的。邊關月苦笑:「您這教育觀念,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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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書笑道:「時辰不早,休息吧,明日我們再喚禪仙來一同商量。」
邊關月把煙槍拆了合合了拆:「睡不著。」
「躺著躺著就睡著了。」江南書記著邊關月的話:「你不說餓了嗎,用些甜羹?」
每次都這樣,江南書表現的越完美邊關月越苦惱,他心情複雜欲言又止:金玉樂坊,折枝公子,江南書就沒什麼想問我的?
雖然他也不知道該說啥。
邊關月突然間想到,他小時候奶奶給他看手相,奶奶帶著老花鏡笑眯眯道:「手紋密密麻麻的,我們家小嶽是個操心的命呀。」
他眉心一癢。
江南書正伸手撫平他緊皺的眉頭:「想不想去數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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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星星,邊關月看來去個露天的涼亭就行,不料江南書飛簷走壁直接帶他上了城牆。
兩人都換上了一身暗色衣裝,邊關月扶著牆頭:「咱這樣不會被當成刺客吧。」
江南書倒是很沉著:「永合城的夜間防守多在東南,此方是永合最近京城的內陸,前有護城河易守難攻,使得其數十年來安然無事。夜色已深,守衛大都靠著牆根打盹,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的。」
「哈。」邊關月聽完他一番說辭,笑道:「你好像逃學逃出經驗的學生。」
江南書席地而坐,用大袖拂去旁邊磚石上的灰塵,也拉邊關月坐下:「難得享享清閒,自然是要尋一處晝可見風箏,夜能觀天燈的寶地。」
邊關月轉頭往下望到依然燈火通明的城中:「這裡白天,會有人放風箏嗎。」
江南書聽出他話裡有話,淡淡笑道:「會,每逢春夏,孩童們最喜歡放風箏了。」
禪機的慘狀在邊關月腦海里揮之不去,他被遠遠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