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書都給氣笑了:「跳之前還不忘罵朕。」
邊關月:「……衝動是魔鬼。」
江南書:「壽喜來找朕時,說的是你受了情傷想不開跳河了。」
邊關月:「……倒也不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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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水霍拱手稟報:「人醒了,習公子已無大礙,微臣告退。」
邊關月才反省完衝動不妥,聽到這話即刻怒氣沖沖邁著大步走到床前。
習闕睜著圓溜溜的眼大口喘息,似是還沒從瀕死的恐懼中逃出來,他歪頭看到邊關月,沒有暴怒沒有躲避,白淨的臉上反倒呈現出一喜極而泣的表情。
他奮力拽住邊關月的胳膊:「公主!」
邊關月震驚地甩開他手:「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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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闕追著邊關月踉蹌下床,他腿腳無力,沒走幾步就跪在了地上,他想叫住邊關月,抬頭卻見江南書面無表情地給他披了件被子。
「公主……」習闕聲音漸小,終是扯著被子低了頭。
「我警告你啊別妄想跟我套近乎,就算是套,你至少也得套對性別吧。」邊關月由江南書攙著坐好,嚴肅拍桌:「從實招來,我是哪裡得罪了你,平白無故的遭你這般陷害。」
習闕咬著嘴唇不吭聲。
江南書冷冷道:「邊公子在問你話。」
「行刺,栽贓皆是我一人所為,與我義父義兄無關。」習闕跪地磕頭道:「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求皇上與公子原諒,只望以死贖罪。」
邊關月嘖聲道:「這麼快就改口供了?也太不真誠了,別以為長得可愛就能萌混過關,你覺得我會信嗎,皇上會信嗎?」
江南書:「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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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闕閉口不談刺殺江南書的事,他冷的上下牙齒不停地顫動,口舌不清道:「邊公子於我有恩,只可惜我命數已盡無以為報,今日見公子無恙,便能安心的去了。」
邊關月給江南書遞去一個眼神:我感覺今日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江南書會意,與習闕正色道:「你一時是解脫不成了,朕已給世子修書一封,等他回京,朕再和他細細商議該如何處置你。來人,帶下去。」
習闕謝恩起身,臨走前還深深望了一眼邊關月。
邊關月愁眉不展。
「平反昭雪了還有心事?」江南書將一杯溫茶塞給邊關月暖手:「因為他長得可愛,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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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啊。」邊關月懨懨道:「我是聽他話裡有話,卻又像是有難言之隱,他還沒有說清楚他為何要殺你,這事就這樣了了?長平侯世子來了他能說實話嗎?」
江南書道:「死馬當成活馬,世子來了,許能辨識出習闕用於行刺的武器是否出自長平侯府。」
「還有武器這條線索。」邊關月恍然大悟道:「那東西若不是長平侯府的,便是有人暗中佈下了黑手,借刀殺人,說不準還會捲土重來。」
江南書悠閒喝著茶:「嗯。」
邊關月搖著頭下了結論:「安全起見最近你還是別出行宮了,我……」
江南書:阿月一定是要待在行宮陪我。
邊關月:「我自個出去玩就可以了。」
江南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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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夜裡,邊關月便帶著壽喜坦坦蕩蕩出了行宮。
壽喜是在宮裡長大的,壓根沒穿過幾次常服,他左抓抓右撓撓很是不自在,跟在邊關月後面膽戰心驚道:「公子,咱就這樣出來了,不怕皇上怪罪嗎?」
邊關月反問道:「我是綁著他手還是綁著他腳了,我攔著他跟來了嗎?他一整天沒來找我,入了夜還不見人影,我也不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