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被嚇了一跳,下意識要掙扎,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嗯?你在做什麼?這麼香?」
賀知一愣,臉頰帶著耳朵便徹底紅了,他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的:「做、做蝦餃和海鮮粥。」說完他一愣,腦海里像是劃過一道奇異的流光,鬼使神差般,他道:「爸媽和嘉嘉最愛吃。」說罷他一愣,有些疑惑地微皺了眉:廣式蝦餃明明是他為了陳月白做的……
他想抓住那道流光,卻怎地都抓不住:嘉嘉……是誰,還有他的父母,他們是北方人,應該從未吃過廣式的蝦餃才對……他剛剛怎麼會……
陳月白聽到這話面上先是下意識一冷,接著注意到『嘉嘉』這個名字是和父母放在一起的,他突然想起青年似乎有很多表堂兄弟妹,是以便不再在意。
他挑了眉點點頭,又道:「我也愛吃。」
賀知面上下意識浮出一個清淺的笑:「我知道陳哥愛吃。海鮮粥也放了陳哥愛吃的乾貝。」陳月白似乎沒想到青年會說這些話,他一愣,便下意識拿開了自己放在青年腰間的手。
賀知感覺到陳月白的動作,只是垂眸苦笑一下,接著便像什麼都未發現一般,端了盤子和調好的醬汁,往餐廳走去。走到門口他轉了身看向陳月白一笑:「陳哥,不吃麼?蝦餃放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陳月白被青年浸在陽光裡的笑晃了眼,剛剛那一瞬間,他的心臟下意識多跳了那麼一下,這種氛圍實在太好,於是陳月白便點點頭瀟瀟灑灑一笑:「好。」
陳月白吃著蝦餃,賀知便又回廚房盛好粥輕輕放在陳月白手邊,接著卻離開了廚房,開始穿外套。陳月白看向他:「你不吃麼?」
賀知一笑,道:「不了,陳哥你吃吧。我還有事要早點出門。」
陳月白微皺了眉,面上有些不滿:「什麼重要的事讓你連早飯都吃不了。」
賀知微低了頭,神色隱在額發間,不知帶著什麼心情,他道:「我要為白憐先生配音,不能遲到。」
陳月白一怔,突然覺得美味的蝦餃和海鮮粥都沒了滋味,他的心尖像是被一根銀針輕輕紮了那麼一下,不疼,卻總讓人不舒服。可他到底還是什麼都未說。
賀知輕輕嘆了口氣:這是他早就料到的反應,因為不抱什麼希望,所以也說不上什麼失望,於是他若無其事地笑道:「那我出門了。陳哥你好好吃吧。」說罷便出了門。
賀知出了門,深吸了一口涼而新鮮的空氣,便往一個方向走去。陳月白給他用的車還在酒吧那裡,所以他得乘公交過去。這裡是郊區別墅區,地界寬廣,最近的公交車站得走陣子才能到,所以今天他才要早早出門。
陳月白看著青年離去的背影,便再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情。
他向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沒有吃飯的心情乾脆就不吃了。他將青年精心做好的飯菜隨手倒在垃圾桶,還自以為相當貼心地洗了盤子和餐具。
他是因為賀知才回來這座房子,賀知已經走了,他也沒必要再待,於是他便隨意披了外套出了門。
只是沒想到,剛出家門便碰到從外頭遛狗回來的鄰居老人,老人親切地跟陳月白打招呼:「喲,您是小賀的愛人吧?您昨天回來了?」老人對網際網路不熟悉,也不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但是他很喜歡賀知,因此他知道賀知有個同□□人,只是工作忙,不經常回家。
陳月白聽著對方口中「愛人」這個詞一愣,最終還是笑道:「是,我回來了。」
老人笑眯眯點點頭,隨即看到了停車坪上的車,於是面上便浮出不贊同的神情,他道:「你這有車怎麼不送送小賀喲,這裡離公交車站怪遠的,走著去多累。」剛剛他遛狗回來碰到賀知,青年跟他笑著打了個招呼便繼續趕路了,他只當青年的車出毛病了,但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