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賀知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看著車窗外冰冷寥落的燈火捏了捏眉心,因為配了一天的音,他嗓子有些啞,聲音裡也帶著些疲憊:「你那天要的錢我已經打給你了。我知道我有贍養你和爸的義務,但是這不代表連姨媽家的狗生病了我都要拿錢。」
「狗怎麼了?!」一個尖銳的中年婦女聲音衝出手機迴蕩在有些空蕩蕩的車廂裡,賀知幾乎覺得自己耳朵都要被扎疼了:「你不是很愛那些貓貓狗狗的嗎?天天浪費錢買貓糧狗糧餵外面的野貓野狗,自家的倒不管了!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兒狼!你就說給不給?!千把塊錢的事兒你也這麼囉囉嗦嗦的……」
賀知深吸一口氣,道:「媽,我今天真的累了,我們以後再說。」說罷便乾脆掛了電話,把賀母那些尖刻的話擋在了電話那頭。
賀知昨晚睡得並不好,今天清晨為了給陳月白做早餐又起得太早,此時便覺得額角有些隱隱作痛,他皺著眉閉了眼,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自己眉心。
有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坐在他不遠處,車往郊外走,車廂又幾乎只有他們兩個,女孩兒自然聽到了剛剛的對話,她面帶些許同情看向賀知,又越看越覺得賀知實在生得好看,便忍不住拿手機偷偷摸摸拍了張模糊的照片,又po到了社交平臺上。
……
賀知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進了家門,他終於鬆一口氣:今天他很累,需要休息——與其單說今天,不如說最近他狀態一直不是很好,他需要幾天時間來徹底休息下,把自己的狀態調整過來。
所幸配音工作還有幾天就可以結束了,那時候要進組做群演的劇又還有幾天才開機,他可以好好休息幾天。
這樣想著,賀知轉身隨手按了牆上的開關,暖黃的燈便在他頭頂亮起來,他正準備把門鎖好,一個陰影便從身後朝他覆過來,隨即他便被人從身後抱了個結結實實。
賀知瞳孔一縮,正要掙扎,熱燙的氣息便纏上了耳垂,鼻尖也後知後覺識別出了那熟悉的香水味,於是他的身子像過了電一般,顫了下便再也動不了半分。
「你回來了。」陳月白低沉清冽的聲音在賀知耳邊響起,給人一種含情的錯覺。
「陳……哥……」賀知覺得自己的心尖有些燙,心上還有絲絲縷縷的欣喜,他沒想到今晚陳月白還會回家——如果,這裡稱得上一個家的話。
第6章 失憶之六
「嗯。」陳月白tian、、舐著青年耳後那一小塊白嫩得誘、、人的面板,喉間溢位聲輕笑:「我在這裡你不開心麼?」他知道的,賀知喜歡他,賀知看向他時眼裡的傾慕都快溢位來了。
原來他對青年的傾慕不屑一顧——從小到大,他什麼都不用做無數的傾慕和艷羨總會自己送上門,他有時甚至覺得厭煩。但不知為何,此時他突然覺得青年看向他時明亮清透得彷彿含了星子的眼分外可愛和特別。
陳月白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他現在覺得青年的眼可愛,於是他便把唇又輕輕印在青年的眼皮上,一觸即離,他的呼吸卻如此輕易便燙紅了青年形狀姣好的眼尾,那眼尾處彷彿開了朵桃花,沾得青年臉頰都紅了一片。
陳月白眯著眸子審視著對自己動作反應如此敏、、感、也越來越秀色可餐的青年,眸色便越來越深,他終於抬起青年的下巴,接著便覆上了青年的唇。
「唔……」賀知喃喃說出的那句「開心」便融化在他們交纏的舌尖。
陳月白脫掉了青年的風衣,他的手從青年的衣擺下伸進去,接著便把青年帶倒在木質的地板上。
賀知佯躺著,他的後背磨礪在地板上,疼得厲害,渾身卻偏偏又燙、又麻。他今天身心俱疲,他甚至還沒吃過晚餐,這樣猛烈的刺、、激讓他眼前有些發黑。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