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就他的那點鑑賞能力,在場的大多能碾壓他。
所以裝個高人也不錯。
至於那些尷尬的目光,無視就好了。
賈平安這一系的人考科舉就是坑爹,最差的就是詩賦文章。而目前的科舉詩的比重不小。長孫無忌以首席宰相的身份說出詩賦文章只是小道的話,賈平安不知道順勢接上,那就是豕。
接著再造勢,如此詩賦為綱也該要消停些了,對賈平安這邊算是極大的利好。
他看著長孫無忌,目光中飽含著深情厚誼。
多謝!
隨後飲酒,那些年輕人作詩都有些彆扭,宰相們更是惜字如金,作詩是不可能作詩的。
許敬宗知曉是賈平安在場的緣故,都怕被打臉。
簡單喝了些酒,賈平安就先告辭了。
等他走後,那些年輕人才活躍了起來。
「那便是武陽伯?」
「就是他。」
「比某還年輕。」
「某最喜歡他的那首……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那意境,只需一想,某就非喝酒不可。」
「錯,某卻喜歡他那首紅豆生南國,感情真摯,用詞簡單,卻直擊人心,堪稱是他最好的一首詩。」
一個年輕人說道:「某卻覺著最好的是那半首詩……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瞬間全場黑臉,主人家老許更是黑的差點腦溢血。
你這是說俺們在飲酒作樂,卻忘記了民生艱難?
那年輕人器宇軒昂的道:「武陽伯的那些詩風格多變,但某卻留心了這半首,另有一首……盡道隋亡為此河,至今千里賴通波。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較多。某發現武陽伯其實頗為憂國憂民,這一首半才是他的心聲。」
這是賈平安的鐵粉。
眾人無語,許敬宗咬牙切齒的,覺得就不該請了小賈來。
這裡的一切都被傳到了李治那裡。
「說賈平安奉承長孫相公。」
百騎的匯報比較坦然,「長孫相公說文章詩賦本是小道,在場的大多不以為然,唯有賈平安出言贊同,還說做事才是最要緊……」
王忠良偷瞥了李治一眼,覺得那個掃把星在作死。
什麼舅舅,你是皇帝的人,去奉承長孫無忌,那不是在背後給皇帝捅刀子嗎?
李治淡淡的道:「知道了。」
皇帝看著神色平靜,但王忠良知曉,這事兒沒完。
想到武昭儀的弟弟要倒黴,王忠良下意識的覺得蕭淑妃要起飛了。
果然,李治起身道:「去淑妃那裡看看。」
剛走到半路,有人來稟告道:「陛下,那賈平安在城南看學生築城,說什麼……長孫相公說詩賦文章只是小道,他深以為然,可科舉卻以詩賦文章為先,可見不思進取。」
李治止步,雙手握拳……
「去武媚那裡。」
王忠良滿頭霧水。
那賈平安怎麼又翻身了呢?
武媚迎了皇帝進來,隨後說些肚子裡孩子的事兒。
「你那阿弟今日算是大出風頭了。」
李治的語氣有些不大對勁,武媚心中一緊,笑道:「他還年少呢!犯錯難免。」
遇到事情不要慌,先把年輕擺出來,年輕人犯錯就該原諒。
李治似笑非笑的道:「先前許敬宗家中宴客,宰相們都去了,舅舅說詩賦文章乃是小道,賈平安大為贊同……」
那娃瘋了?
武媚的眼中多了厲色。
張天下覺得這是要動手的架勢。
「朕此刻想來,舅舅這般說,一半是為了他在的緣故。武陽伯的詩才冠絕